“夫君真是可笑,怎么不心疼自家孩子,反倒心疼起一个外室生的外室子女。”
“既然愿意做人外室,她能生出什么好东西?”
“她的两个外室子女,定然也是一把贱骨头,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光,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外室做贼做惯了,不是偷男人,就是偷钱财,想必那两个见不得人的外室子女,也是靠着偷来的东西养大的,真是不知廉耻。”
“女人最是了解女人,这养着林氏的男人啊,可得小心些了,这俩孩子很可能并非他亲生!别到时候头顶绿油油,被人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
落氏字字诛心,激的盛千帆差点失控,他强压住火气,拳头捏的死紧。
风禾不是贱骨头!
桑宁更不是!
风禾是三元及第的良才,桑宁是高僧批命的天命贵女。
比家里几个不成器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落云舒今日骂了个痛快,看着隐忍不发的盛千帆有种报复的快感。
几人回到盛府,略微好转的老太太被下人抬着等在听松居门前。
盛怀瑜心里有事,虽然整个人厌厌的,可他一直惦记大哥,径直去了大哥的院子。
盛老太太见了落氏气不打一处来,她沉着声音问:
“小安阿吉到底做错了什么?何至于将他们二人喂了野狼?你儿子不争气,他整日不务正业,不学无术,不知从哪里学会赌博,你怎能如此残忍拿两个小厮出气?”
盛老太太说几句便喘的厉害,丫鬟一个劲儿的给盛老太太顺气,往日里她时常有病痛,可从来没像这次这么严重。
无数汤药下腹,可效果甚微!
“母亲!您怎么不心疼自己亲孙子,反倒心疼起两个小厮来了?您有这心软的功夫不如养好了身子。”
落氏撂下一句,直接抬脚朝院子里走,下人抬着老太太屁颠屁颠的跟上!
盛千帆面色铁青,虽母亲进了听松居。
“听说你将失物都寻到了!如今失物失而复得,你有什么可怨怼的?是你自己看管不严,陪嫁物件被人偷了去,正好被林夫人买了,你怎好揪着此事不放?”
“你怎会如此斤斤计较,哪里有从前那般大气?你快去大理寺让他们将林夫人放了,你若执迷不悟,便会落得个刁钻刻薄的名声,这对帆儿的仕途没有丝毫溢处。”
“再说你也是为人父母的,听说林夫人尚有个同盼盼一样大的女儿,她怎么能离得开亲生母亲,你这不是作孽吗!”
盛老太太很是惦记盛桑宁,她还那样小。
她瞅一眼落盼盼,这孩子她一点不喜欢,因着上次落盼盼看见自己嚎啕大哭,已经给她种下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每次夜里做梦,时常梦见自己大限将至。
甚至吓得都不敢闭眼。
如今风禾顺利住进侯府,每日能见着孙子,倒是有一丝安慰。
落盼盼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盛老太太,见她印堂发黑,一副要倒大霉的模样。
‘倒霉……倒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