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在裤腿上擦了擦自己的双手,然后才拉住了她的手臂,咧着嘴笑道:“别走别走,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回家,我们回家吃饭,你想吃什么?可乐鸡翅好不好?我好不好?我帮你做,我已经学会了!你拿着的是什么?给我的?”他一脸喜形于色。
君卿来不及说一个字他就把纸袋拿了过去,打开一看,然后抓了抓头发道:“我的衣服?”
君卿在心里骂了武修德一顿,然后略有些尴尬地说:“阿德说让我帮你拿换的衣服来,不过看来你是不用了。”
“有用有用,怎么会没用?”闻人赞美了一下武修德的机灵,立刻把纸袋夹在手里说:“我这就去换,换好了咱们就回家!你在这等等我啊。”说着他就冲了出去。
众人眼看着魔王一秒钟变忠犬的戏码,纷纷肌肉僵硬地抽了。老大,您敢不敢再低声下气一点?敢不敢再没出息一点?好歹给那五个你折磨了半天的家伙一点面子啊!他们才刚刚怕你怕得要死,你就给他们劈了这一道雷!太不人道了!
君卿面对这群家伙诡异的沉默,柳眉一挑,抬起下巴道:“怎么,不审了?”
“啊?审!审!”小平头立刻应下,扭头的一瞬间默默地瞪大了眼睛,暗自吐槽,不愧是压得住老大的女人,真是霸气侧漏,一句话就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坐在闻人的车上,君卿将手肘靠在车窗边,视线落在不断往后移动的高楼上。闻人小心地瞅了她一眼又一眼,每次把目光落在她手腕的绷带上时就会更懊恼自己几分。你个蠢货,那天怎么就这么不知轻重伤了她!
回到家上了楼,闻人就殷情地蹲在地上帮君卿脱掉了袜子,小心地拿在掌心里揉了揉,他一脸心疼:“以后别穿皮靴了,穿上次给你买的雪地靴,你的脚太冷了。”
君卿不说话,只低头看着他,这个男人,在敌人面前有多残忍,对她就有多温柔,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压抑了那么多本性,就为了把最柔软的心给她,她却只冷冷淡淡地接受了,然后放在一边。
闻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抱住了他的头,俯身在他额上吻了一下。他愣了半天,然后傻傻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微凉的柔软触感好像从额头缓缓流进了心里,让他心肝颤动。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张手把妻子的后背抱在了怀里,他双手无措地一遍遍抚摸着她的背脊,眼眶滚烫地忍了好久,才哽咽道:“卿卿,对不起,但是你要相信,我很爱很爱你。”
“我知道,我总会喜欢你的,你别怕,别担心,好吗?”君卿用脸颊贴了贴男人的发顶,说。
“好,好!”闻人吸了吸鼻子,乘着君卿还被抱在他怀里就连忙擦掉了丢人的眼泪,他笑着说:“你先去洗个澡,我给你下楼做可乐鸡翅,我爸已经尝过了,保证无毒好味道!”
君卿瞪了油腔滑调的他一眼,扑哧一声终于忍俊不禁了。
一周后,君卿改名换姓,制作了假的身份证,办理签证、申根签证等证件,一路从马来西亚、越南、沙特阿拉伯转飞机到维也纳,然后就搭火车穿过了整个西欧大陆,在车臣转道后进入了俄罗斯边境,然后乘船进入了圣彼得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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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咱学校有中国好歌曲的录制,于是,伦家现在要出发鸟~坑爹要凌晨才回来……于是先把文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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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禽啊兽,擒拿手
君卿从渔民那买了一艘渔船,让它载着自己来到了美丽的波罗的海上。独自在海上等待了数个钟头,夕阳即将落入大海的怀抱时,她终于等到了那艘从西班牙开去圣彼得堡的游轮——非常豪华,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座庞大的冰山,用望眼镜细看,还能看到在甲板泳池边开party的乘客们。
在表示将支付三万美元作为临时搭乘游轮的代价,并出示了完整的身份证件后她被同意上船了。
几个接待她的船员用狐疑的目光扫视着她,似乎觉得她应该无法当场拿出3万美元的巨款。也是,此时的她穿着一身沾满了污渍,勉强可以看出原本是白色的厚棉袄,羊绒毛呢质地的及地长裙也破了两三个洞,那一头有些油腻的黑发地纠结在一起披散在胸前,脑后扎着的已经半脏的粉色蝴蝶结看起来格外搞笑。
不过也正是这样的打扮,所有人都觉得她应该是个遇到了什么意外情况,独自在外的未成年女孩。这样想着,船员们本来狐疑的目光中又参杂了些许同情和怜惜,因为说实话,哪怕君卿穿得再糟糕,她那抹了几处煤灰的脸蛋还是非常可人。
面对他们毫不遮掩的怀疑、怜惜的目光,君卿只是闷声不吭地将沉重的背包放下,背包砸在甲板上还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她从包里拿出了支票本,划下足够的金额后交给了其中一个船员去查实。
很快,那个拿了支票的船员就去而复返了,脸上带着明显的殷情,看君卿的眼神又变了变,那恭敬的态度俨然把她当作了不小心落难的贵族千金。其他船员见他这样,就立刻明白那三万美金的支票不假。
这种变化虽然显得世故,但并不让人觉得十分厌恶,因为这很多时候也是种人之常情。
君卿没有将背包交给希望为她提供帮助的船员,自己背在背上后,让那船员在前面带路,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连日来马不停蹄的绕圈式赶路让她身心疲惫。
她得到的客房在顶楼,据带路的那名船员说是最好的一间顶级套房,房间配备了阳台,阳台上种植着已经到达花期的鲜花,那景色是真正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要去三楼就必须从底层的大厅中穿过,此时夜幕即将来临,晚餐还未就绪,年轻的男女们聚集在大厅里,伴随着优扬的音乐拥抱跳舞,年纪大一点的人们靠在旋转式的楼梯上,或趴在二楼的扶栏上观看着下面的情形。
场面显得十分欢快,愉悦中带着一点奢靡。所以,当这一群富人看见船员将一名穿着非常不得体的女孩领进门时,众人一下子就安静了许多,只有音乐还保持着不变的音量。
那名船员发现了这情况,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看看大家又看看面无表情的君卿,不知道该不该为她说点什么,毕竟这些富人的目光并不太友善。
君卿只朝着他微微扬起精致的下颚要他继续带路,然后对着那个站在旋转楼梯中部被众人簇拥着的华服金发男人提起了裙摆,几不可查地屈了屈膝后就利落地扭头跟上了船员的步伐。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在场的富人中那个金发男人应该是身份最显赫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那人有些眼熟。
她的确猜对了,不过这也让那金发男人对她起了几分兴趣。君卿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侍者,听了他的话后偏头看向了那个正对着自己举杯的金发男人。
君卿眉头一挑,那金发男人就在人们的惊呼声中翻身从楼梯侧面跳到了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