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一次这么听话。
半个月了,说不碰,就不碰。
但现在他饿了,还是想吃一点。
风唤轻勾薄唇,窃笑一番,瞬间褪下她半边衣襟。
俯首深吻。
“别……你别这样了……待会你又……”心前的丝丝麻痹,融化了她的话语。
“待会又怎样?像现在这样?”风唤的声音逐渐低迷。
“不……唔……”
柔软的薄唇强势地堵住她的反驳。
她在他怀里推搡着,然而无补于事,他轻而易举抱起她,走向靠墙的高案。
他将她放上高案,抵在墙前,案上的琉璃花瓶映着二人覆叠交影,拉扯之间摇摇欲坠。
“……唔……不要……唔……明明你答应只是进来坐一下!”弥霜好不容易从他铺天盖地的吻里逃了出来。
风唤眼带戏谑,唇边勾起满意的弧度,好像看着一只落入陷阱的雪兔。
“我是说……”
“做一下。”
低声的笑,肆虐肌肤纹理之间。
所到之处,染上深深浅浅的绯红。
“你又不听话了。”
弥霜不停向后躲,被风唤向前一托,被迫软软贴在他扯开的胸襟中。
案上的花瓶摇摇晃晃,像他的吻,重重的,咬得她快要辗转破碎。
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的吻停了。
“啸林送的金钗珠饰,你打算如何处置?”
他的语气里,藏着微不可闻的醋意。
“都送给侍从,满意了么?你快回自己房间休息……”
“别这样了!刚涂好的膏药会被蹭掉的!”
玲珑小脸气得白里透红,像春末夏初含苞的小花。
“不满意。全部熔了,制成宝函送给寺庙供奉舍利。”风唤说得散漫却毫不留情。
其他男人送她的东西,他看不得一眼。
风唤一腔妒意,弥霜还陷入沉思,误以为将啸林的礼品送给青灯古寺,要帮啸林诵经积德。
风唤熟悉她衣裳的每一处衣带银扣,在她失神的片刻,骨感分明的长指灵巧拨弄,丝织羽衣零落一地。
“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弥霜双手交叉护在心前,丰盈的轮廓隐隐约约泛着软糯柔光。
风唤单手制服住她的双腕,扣压在她发顶的墙上,玩味浅笑,边吻边说:“生气?真巧。你主动接过啸林的金钗,我的气也还没消。”
“你说我接金钗,你不也接了云鹤金绣衣,还私自答应收下全部礼品……”
弥霜气冲冲说着,很快就后悔了,声音逐渐微弱。
私自?他们快要成亲,一心同德,她怎会用如此生分的词。
“那是,我做错了?”
“既然错了,不如错得彻底些。”
风唤扯过她的云风纹披帛缠绑皓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