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苍冥描绘的样子,那处院子应该不错吧!司清爱花花草草,可是南荒养不活,化形之初唯一见过的便是三途河河边的彼岸花,但那里阴气极重,花又有毒,她也只因好奇去看过那么一次。
眼波流转间她却轻声回答:“可是我现在还不想去!”
苍冥显然没有想到司清会拒绝,心中不由带了几分紧张,忙松开她问:“为什么?”
司清凑近他耳边,语气狡黠:“因为这里的好几样儿东西我还没玩儿过……”
听到这样的回答,苍冥忍不住嘴角荡漾,刚才发狂暴戾的阴郁情绪一扫而空,害怕女人见到自己恐怖模样而离开的患得患失也荡然无遗。
这女人,气人的时候能把他气的发疯,哄起人来偏又能把他哄得如在云端,像毒品,有毒……
此时的苍冥哪还有什么悲伤脆弱,脑袋里全被这女人眼中的光彩照耀成了……大概是黄色吧……
要不是脸上有血,他只怕一秒都不想多等,就要狠狠吻在那张口无遮拦的嘴上……
小黄一定会庆幸它离开了,这一晚,不用被关在静心钟里……
苍冥一早醒来,看着怀里尚在熟睡的女人,眼底禁不住就浮上笑意。
见司清满脸春色,嘴唇嫣红,苍冥又暗悔昨晚折腾的狠了,到后来只让她一把百啭千声的好嗓子都变得沙哑,可谁让这女人说这里还有些东西没玩儿过,她不走。
这次都玩儿遍了,她再没理由吧?实在不行,她若喜欢这些,把城东那房子里收拾一间出来就是。
苍冥还在想入非非,就听女人呢喃:苍冥,为何丢下我?
苍冥眉头皱起,她没叫过他名字,总是随着别人冥哥、冥哥的叫,只是她叫出来格外不同些罢了。
相处的时日越来越多,苍冥有时候会发现这女人说话像古人一样,虽不明显,但也有迹可循。比如现在,她不说为什么丢下她,或为啥丢下她,而是说为何丢下她。
丢下她?他什么时候丢下她过?春色的包间?还是让她运毒被抓?可从未听她提过只言片语,想来是并不在乎的,又为什么会这般让她深刻到入梦……
但还好,梦里的人,是他。
司清只是梦见了蛮荒山下的冰冷。苍冥明明抱着那颗蛋三年不离身,让她习惯了怀抱的温暖,让她依赖那丝气息,为什么又二话不说的就把她丢了回去,那时她明明已有神识,她虽不能回应他,但苍冥是可以感知的啊!
即便是梦中,那冰冷感觉还是让她不由得努力睁开眼。见她转醒,苍冥不再害怕自己打扰到人,紧紧的拥住她。“阿清梦到什么了吗?”
司清眯着眼看苍冥:“没什么,很久前的事了。”
苍冥不解:“很久前,阿清就认识我了吗?”
司清往他的怀里使劲儿拱了拱,男人脸皮冰冷,身体倒是热的像火炉,虽然肌肉硬的硌得慌,但抱起来还是温暖踏实。
她呢喃:“嗯,很久了,十几万年了!”
苍冥只当女人又逗他,也没在意,不过梦话,主角还是他。但他怎么会丢下她,这辈子都不会。想着便又笑了,这女人还爱夸张,情话张口就来,人家最多也就一眼万年,她倒好,直接十几万年……
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苍冥起身去准备餐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