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奏毕,司清才腾出手来,摸到火折子,吹了几口气点亮了书房内的蜡烛。
苍冥只见女子墨发散开披于身后,一层白色轻薄纱衣被束腰的带子裹住,因为刚才的拉扯一侧领口已经滑落至臂弯,连带着胸口露出了半个饱满的弧度……
纱衣薄而清透,苍冥被那饱满弧度前的一抹粉嫩刺了眼,连忙收回目光,恶狠狠地呵斥了句:“怎的穿成这样?”
司清还没有回答,就听院子里传出动静,随后传来阿强的声音:“将军,属下来迟,将军无事吧?”
苍冥一个闪身便挡在了司清身前,头也不回地说了句:“你且先去里间休息,我出去看看!”
司清也觉得这身衣服实在是……不妥,没再客气:“正好,我也懒得出去看那些腌臜东西,如此便劳烦将军,顺手帮我清理了去!”
司清回到床上,先和小黄算账:小黄,怎么苍冥返回洛水城,我竟不知?
小黄:呜呜呜,尊上,近日南境动作比较多,你让我盯着南宫辰,我昨日查看,苍冥还未动身,不知怎的这么快就到了!
司清安慰了小崽子一句,左右没什么大事,便不去纠结了。
院子里已经点起了灯,照如白昼,打开房门的一瞬,饶是苍冥久经沙场,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院中倒着十几人,有蒙面黑衣人,也有东方岳派来看守司清的人。
这些人个个七窍流血,却还没有死,似是受了极大的痛苦,在地上呻吟翻滚。
苍冥留给司清的那两人,因司清记不住名字,便依着体型,重新唤作了阿大,阿小。阿大见只有将军出来,下意识问了一句:“将军,郡主无事吧?”
苍冥眼神扫过,冷冽的气势只将阿大看的双腿发软,身后阿强忙揪了他的衣袖,阿大抱拳:“将军,属下僭越了!”
阿大一月未见苍冥,阿强却是明白的,这一月来,将军越来越不对劲儿,以往发病时,他还能分辨的出,可如今他好像根本分不清将军是不是发病。
但他知道,此时的将军一定不是他们原来的将军。
苍冥强压了将人一刀结果的戾气,对着阿大说:“自去领二十军棍!”
阿大心下一颤,将军素来宽仁,对待属下更是,只要不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大多时候将军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的一月不见,像换了个人似的。
但阿大也明白,他因这一月与司清相处融洽,得知司清遇刺,不由得心里紧张,关心之下,便有所僭越,也实在是咎由自取。
思及此只说了一句:“属下知错,这就去领罚!”
苍冥开口:“先将这些人处理了!”
几人不敢迟疑,将南宫辰派来的刺客并东方岳的人拖出去,又洒水清洗了院子。
苍冥虽知司清是南宫辰的暗桩,却也不知她竟有这般本事,那琴不过是供人消遣的物件儿,在她手下却成了杀人利器。
女子今夜给他的震撼由不得他多想,她如此接近那将军,又是有何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