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觉得北方魁直爽,便也道了一句:“这位大哥是爽直之人,得以结交乃司清之幸!”
酒桌上,四人坐着,却只有三人攀谈甚欢,苍冥一人坐在那里饮酒,连姓名都没介绍,司清很怀疑苍冥刚才还说想要结交这二人的诚意。
初次见面,三人都只聊了各自家乡的风俗人文,好玩儿之事,司清虽意不在此,但也不便说的太多,打探的太多,所以多数都是听着,不过光是听着一些奇闻异事,也觉甚为有趣。
苍冥并不说话,北山魁几杯酒下肚,话却多了,本就不拘小节的汉子,说话便更加豪迈起来:
“司清妹子如此才貌不凡,若在我们北垚国,是当得王后的,且你们东淼国男子能三妻四妾,不像我们北垚国男子,一生只钟情一人!司清妹子若愿去北垚国,北垚国大好男儿当真任你挑选!”
司清闪着一双凤眼,认真的问:“那万一我挑的那个后来发现不喜欢了,还好不好再换一个?”
此言一出,北山魁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苍冥也不由得竖起耳朵细听,什么?觉得不好还想着换?
司清勾了苍冥一眼,转头笑着对北山魁道:“兄台说笑了,司清也跟着说个玩笑话,我已有良配,且那人也答应此生只娶我一人!”
西门野听到司清已有婚配,不禁愣神,看向苍冥:“那姑娘还要和此人共度良宵?在下还以为姑娘钟情此人。”
突然又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太恰当,怕司清误会他生了轻贱她的意思,便又补了一句:“在下并无他意。”
司清看向苍冥,“我确实钟情于他,他便是我的未婚夫婿!”
此言一出,那二人都愣住了,这才仔细打量苍冥,见此人气势迫人,面容带着三分邪肆,三分张狂,端正中又略有粗野,头发灰白却无一丝杂色,一眼瞧过去竟分辨不出年龄。
北山魁不禁对着苍冥问道:“你多大年岁了?”
苍冥还在回味司清那句“我确实钟情于他”,猝不及防的被问了这么一句,心下不悦。那北山魁分明是觉得他年岁大了,配不上一口一个的司清妹子!
他嘴角微弯,笑答:“与阿清来说,我的年岁正是会疼人的时候,北山兄不用记挂。”
紧接着又道:“阿清已经履了二位的约,我看时辰不早,是不是也该履我的约了?”说着便看向司清,示意她可以送人了。
笑话,要不是两人刚刚闹过别扭,他能容得这两人在这里废话这么久。
司清也觉差不多了,便说了些客套话,起身和二人道了别,又送了出去。苍冥满意,这女人懂事起来,真是知道怎么让他顺心的。
二人一走,苍冥便故作模样板起脸来:“如今我见你都要花银子才能得见了?”
司清一笑,小屁孩儿总是要些面子的,她便不跟他计较。
“那银子换来共度良宵,冥哥怎么还不满意?”司清其实没能分辨出是哪一个苍冥,就先紧着麻烦多的那一个来。
不想苍冥脑中声音响起:蠢货,竟连人都认不出了。将军确是高兴,他今天一直在故作样子,便是想借苍冥将这女人哄好。
所以也没拆穿,接着道:“阿清,那日是我不讲道理了,不该叫你去听那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