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边水,添心便成情。guyuedu”
下家是郭络罗宝珠,“有水也是湘,无水也是相,去了湘边水,添雨便成霜。”
董鄂氏接道:“有水也是油,无水也是由,去了油边水,添木便成柚。”
林黛玉接道:“有水也是潮,无水也是朝,去了潮边水,添广便成廟。”
到了林瑾瑶,不假思索道:“有水也是消,无水也是肖,去了消边水,添人便成俏。”
年婉莹亦快速答道:“有水也是汲,无水也是及,去了汲边水,添口便成吸。”
……
这题简单,一圈转下来倒也顺利,不过等到了第二圈时,钮钴禄氏却卡壳,被罚了三杯。
纳兰琬琇说道:“这题太简单了,且这排位也有利有弊,缺少了些趣味性,不如咱们加上个击鼓传花,花传到谁手上就谁答可好?”
“这个好,不然咱们排在后头的可太倒霉了。”方才被罚了三杯的钮钴禄氏第一个赞同。
被罚酒倒没什么,只不过这样年龄差不多的姑娘们,又基本都是同届秀女,本身也存在着一定的竞争关系,因而总难免互相攀比,倘若总是输,不免觉得面上无光,若给人落了个“蠢笨”的印象那可真是丢死个人了。
因而这个提议一提出来,便得了大家的一致赞同,除了林瑾瑶。
不知是否得了被害妄想症,她总觉得自个儿要倒霉。
不及多想,纳兰琬琇便叫人去折了枝梅花来,稍远些有丫头背过去负责击鼓。
“我先出题——田字不透风,十字在当中,十字推上去,古字羸一钟。”说罢,纳兰琬琇便将手里的梅花传了下去。
这传花却也是有讲究的,得迎着鼓声的节奏来,鼓声缓,传花亦得缓,鼓声急,传花亦得急。鼓声时缓时急毫无规律,不由得平添了几分紧张气氛。
花传到年婉莹手上,鼓声骤停,她便一笑,答道:“困字不透风,木字在当中,木字推上去,杏字羸一钟。”说罢鼓声响起,继续传花。
花传到林瑾瑶手上时,鼓声很急促,正当她赶忙欲将花传出去时,鼓声却戛然而止,林瑾瑶只得朗声道:“囨字不透风,不字在当中,不字推上去,否字羸一钟。”
纳兰琬琇和郭络罗宝珠也被抓到一回,皆顺利过关,接着却又落在了林瑾瑶的手中。
“囦字不透风,水字在当中,水字推上去,呇字羸一钟。”
这题本就不如上一题简单,几回合下来,众人已愈发的开始绞尽脑汁,手里拿着花就跟捧了个火球似的,不禁屏气凝神如临大敌。
仿佛也是为了应和这紧张的气氛,鼓声也越来越激烈,听得人一颗心也不由得跟着“砰砰”直跳。
突然间,激烈的鼓声再度戛然而止,花又落在了林瑾瑶的手上。
“快快快,林妹妹还能否答得上来?”纳兰琬琇笑着催促道。
林瑾瑶略思索,便面露无奈道:“我认输,自罚三杯。”说罢连饮三杯。
接下来又出了几题,却回回皆落在林瑾瑶手上最多,转眼间便又输了四局,加上先前那一局,林瑾瑶已经被罚了十五杯酒。
精致无暇的脸蛋微微酡红,愈发的娇艳动人惹人心醉了。
倒霉到这个程度,那已经不能用运气背来解释了,好几人都看出了里头的道道儿,知晓这是纳兰琬琇故意在整林瑾瑶,却谁也不多话,有人暗爽偷笑,有人事不关己,有人沉默以对。
“姐姐……”林黛玉微蹙着眉,面露关切,心中甚是恼怒,几乎就要翻脸了。
原先对纳兰琬琇的那一点好感早已经烟消云散了,眼下只剩满心的恼恨,暗道老天真是瞎了眼,纳兰性德那般出众的人物,怎会有如此卑劣可恶的后人?
不过转念一想,纳兰性德去世时这个纳兰琬琇不过才几岁而已,这个女儿几乎不曾受过纳兰性德的教导,也难怪丝毫不曾继承到纳兰性德的半分品德。
林瑾瑶暗暗握住妹妹的手,示意她切莫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