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习惯他沉默寡言的裴宇风只得再问下一个问题:“对了,上一回你向我要的那张演奏会的票,有去欣赏吧?”他敢不去,自己铁定杀了他!那场演奏会的票是多少人想买却买不到的。要不是那乐团中有一位团员是官容宽老妈的干女儿,她送了五张票到官家,而裴家和官家又是邻居,官容宽送一张给自己,自己才没那张票给齐傲瞧见,而理所当然的带走哩。
“那是一场不错的演奏会。”
总算没把票浪费了!“你啥时候对音乐有兴趣的?我还以为你是音盲呢!”裴字风开玩笑的说,想刺激齐傲反驳的多说几句话。真是为他担心耶,真担心他太“懒”得说话,会不会有朝一日连人类的语言都忘光了。
叫一个横笛好手为“音盲”够教人生气的吧。一般人一定会站出来替自己的才能说嘴一番,呃……不过,这是指正常人,不包含像齐傲这种“不太正常”的人。果然,他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之后,什么也没说。
唉、唉、令人失望!和他说话真的有够累!最气人的是,偏偏自己又欣赏这个朋友,喜欢和他说说话。不!这不叫说说话,而是对着他自言自语。唉,习惯就好。
“那场演奏会有啥看头?”唉!这话儿八成又是自言自语,裴宇风已经有心理准备,打算再找问题问他。
“团员的索质颇具水准。压轴的那曲花非花,大提琴独奏的部分相当出色。我觉得那大提琴手是真的融人了感情,令人激赏的一段旋津。”
他的话令裴宇风十分讶异,裴宇风不可思议的转头看他。齐傲难得如此多话!他的话少有超过十个字的,如今……他居然一口气说了那么“一大段”耶!
呃,那么“一大段”文字中,大半是在赞美大提琴手,那大提琴手真的如此出色吗?出色到连惜话如金的齐傲都忍不住的赞美他?
“看来对于那大提琴的部分,你是挺情有独钟的喔。”
情有独钟?齐傲忽地心虚的看了一眼裴宇风。裴宇风对于那突来的一眼有些不知所措。他一脸无辜的说:“干啥这样看我,听你方才对那大提琴手赞赏有加,不是你对他所演奏的部分情有独钟吗?”
原来是我多心了。齐傲心中如释重负。“她的确出色。”
提到这场演奏会,他想到了官容宽,于是裴宇风又开口:“下个星期三是容宽他母亲的生日,‘头头’要咱们选一份礼物送给她,聊表心意。”看齐傲没任何表示,他以为齐傲不去送礼,于是他又说:“头头的话也算是任务吧?你别想叫我一个人去送礼。”
“嗯。”又站在原地看了一下海,正打算进屋子时,身上的呼叫器忽地响了起来。齐傲看了一下呼叫器萤幕上的号码。
“谁在Call你啊?”裴宇风问。
“黄娟。”
听完了齐傲的回答,裴宇风嘴型立刻成夸张的“O”字型,然后嘻皮笑脸的说:“母老虎在呼叫伴侣啦?”
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齐傲径自往屋里走去。
第三章
到了和黄娟的好见面的咖啡馆,齐傲很快的在一个很显眼的地方找到她。与其说地方显眼,不如说黄娟特殊外型不得不让人注意到她。
女孩子一百八十一公分的身高的确令人侧目。一身帅气的西装又顶了一个俐落的短发,从后头看去真的是个英挺男子,走在路上就有不少被误认的经验。
一个抬头看到齐傲向她走了过来,冷淡的脸上有了些许笑意。
“来多久了?”
“不会太久。”黄娟看到服务生走过来,热心的问齐傲:“接近中午了,你也饿了吧?要不要来一客烩饭?”
“不了。”他转向服务生,“一杯维也纳咖啡。”待他再回头看她时,却看到她正看着自己。
“才几天不见,你似乎有些不同。”黄娟是个直肠子的人,对谁的好坏一向都不加掩饰。她不欣赏裴宇风,觉得他太聒噪,每当看到他时,她连正眼都不屑看他。齐傲在她心中的地位可就不同了,因此,她从不吝于自己的关心和在意。“我觉得你这几天似乎过得不太好?神情的忧郁看得出来。”
齐傲是和她同类型的人,因此就算他自制能力一等一,掩饰心事的本事一流,她也可以容易的看出他的心情。更何况当一个人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对方的一举一动很难逃得过在意者。
“是吗?”他的心事一向瞒不过她,而他也不打算否认。
“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齐傲啜了一口未加奶精和砂糖的咖啡,感受着它的苦涩他对曲宓的倾慕无法说出口,藏在心中的感受不也如此苦涩吗?“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自己解决不了的事,能巴望别人为他指引明路?不!他一向只相信事情成败操之在己,更何况感情这种事还劳烦别人分担解决,这也未免荒谬可笑些!
“像你这种人只会把压力留给自己,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