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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曼沉吟片刻,然后缠绕着?任慈的蛇身稍稍松开些许。
“今夜能留下来陪我吗,我的任慈?”他温言开口,只是蛇信扫过任慈的皮肤仍是让她打?了个寒战,“什?么都不做,只是你的气息,能够让我体内的蛋感到安全?。”
真是一步一步蚕食底线啊。
他立下保证,说不来打?扰她的时?候,说了同样的话。
并且任慈还算作“自投罗网”。
不愧是恶魔。
尽管整个事情显得分外滑稽,可无疑也?让任慈放下了警惕。
之前戈尔曼教授表现得太像刻板印象里的恶魔了:狡猾、优雅,带着?几分邪恶,又?有着?运筹帷幄的姿态和英俊的外表。
而现在……
任慈甚至怀疑他是故意的。
不得不承认手段高?超:即使意识到这点,她也?心甘情愿,一步一步踏入了他的房间。
行吧。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聪明呢。任慈心想?,她正在清醒着?步入恶魔的身畔。
“教授,”任慈低声?笑道,“你不是在骗我吧?”
反正蛇身吞个蛋也?能获得一样的效果。
她的话换来了戈尔曼的轻哼。
“只有真实才会如?此荒诞,”他说,“不要低估一名恶魔说谎的技巧。”
这倒也?是。
任慈接受了他的说法,而戈尔曼也?不打?算继续与她干聊。
蛇身再次发力,任慈因他缠紧感到微微窒息的同时?,双脚同时?离地。她就这么被戈尔曼卷着?拖入黑暗之中,而后轻轻躺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太黑了,纯粹的黑叫她看不清除了蛇鳞和蛇头之外的任何?东西。
任慈的鼻子动了动,在淡淡的熏香之下,还嗅到了一丝甜腻腻的,像是血一样的气息。
“你的房间里有什?么?”任慈好奇地问。
“为你好,我的任慈,”戈尔曼教授的语气仍然克制,“你最好还是别知道。”
“……”
她没有再问,因为蛇信已经蹭过了她的下颌。
戈尔曼始终没有放开她,就像是保护着?自己最为珍贵的猎物,巨大?的蛇团团缠绕卷起来,心满意足地闭上了血红竖瞳。
任慈几乎是躺在他的蛇身上睡着?的。
只是这一晚情况相当复杂。
冰冷的蛇鳞让她始终睡不安生,任慈在梦中寒战,朦朦胧胧之间不住挣脱。但蛇尾牢牢固定着?她,展现出了与戈尔曼本身相反的执着?和霸道,不允许她离开。
也?许是任慈太不舒服了,她的挣扎转身惊醒了戈尔曼。
睡梦与清醒之间,任慈感到一只冰冷的手……还带着?鳞片的触感,触及到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