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蘅放下笔,反问司徒香,“你今天不在府上呆着,无事去顾家做什么?”
司徒香:“……”
这是重点吗?
“你跟她说什么了?”
这一句就能把司徒香给噎死,眼珠子顿时开始乱转,企图瞒天过海,“也没说什么啊,就是最近许久不见她过去和她叙叙旧,顺便带回来匹织锦。”
为了证明自己话的真实性,她还强调地晃了晃手里的织锦。
云蘅可不吃司徒香这一套,“你去跟她说信的事情了?”
司徒香顿时哑巴了。
云蘅看向司徒香,“怎么不说话了,嗯?”
“这的确是说了一点点。”他这一声嗯的,司徒香咽了咽口水,“但是你小徒弟厉害得很,我被她牵着鼻子走,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云蘅知道顾长安不想说的话,谁去问也没用。
“知道了。”云蘅唇挑起一抹弧度。
听着云蘅这声音,似笑非笑的,怎么听着他现在心情反而有点不错的样子?
司徒香无法理解他,“你小徒弟可是真打算把你当兄长看,而且昨日跟别的男人喝酒,还有人争风吃醋,你就没一点反应?”
“这不正好证明她受欢迎么?”
司徒香:“你赢了。”
她现在感觉云蘅脑子可能坏掉了,该不会是受的打击太大,自暴自弃吧?
但司徒香没注意到,屏风后的云蘅手里的笔杆已经碎成齑粉了。
他不过表面平静,视线落在画卷上言笑晏晏的少女,面色沉郁如墨。
司徒香从芳华园离开后,方言晕倒的事情就让顾长安知道了,她问了芍药和鸢尾才知道司徒香给他下了药。
给方言下药无所谓,反正他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之后顾长安也不必去他面前虚与委蛇。
只不过人晕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免不了被顾远找麻烦。
顾远虽然不想让方言做这个武状元,但是也不希望人在自己的府上出问题。
约莫午膳后的时分,顾远就来了芳华园。
见到顾长安他就愤怒地质问道:“你对方言下了什么毒?”
“我可什么都没做。”顾长安回答道。
“那人怎么会来一趟芳华园就晕倒了!”
顾长安不紧不慢地道:“他欺负我婢女,国师府的人刚好在场教训了他。”
顾远完全不知道还有什么国师府的人,可顾长安还跟国师府牵扯不清这是他的大忌,“国师府的人怎么会在?”
“那人你也认识的,就是我晕倒差点死掉时救我的那位女大夫。”顾长安冲顾远微微一笑。
顾远脸色一青,想起了当时被风崖带人闯进顾家的事情。
再说话时,语气已经没有那么激烈,但是充满了警告,“武举前,你最好别再给我惹什么乱子,否则唯你是问!”
顾长安一副根本没在听的样子。
见她这样,顾远就气不打一处来,“我知道你这几日总往方言面前钻,那我就提醒你一句,除了柳未青你谁都嫁不了!”
说完,顾远便甩袖离开。
剩下顾长安盯着他的背影,不紧不慢地道:“等他做不成武状元,我看你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