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预料的一样,海蛟撕破花落的衣服后并不着急,他盯着花落的眼睛,残忍的说:“叫声爷给我听听,叫得好听,爷一会轻点儿。”
“呸,”花落的回答。
“啪,”海蛟打了她一耳光。
接着便是花落经由鼻腔发出的沉重喘息声,陈珈很熟悉那种声音,行事时不想叫的女人都会发出那种声音。
只听海蛟得意的说:“真紧,爷很舒服。叫两声给爷听听,爷保准让你欲仙欲死。”
“……”花落一阵含糊的呢喃。
陈珈猜测她的嘴应该被另一个人制住了。
果然,海蛟道:“放开她的嘴,我倒要听听她说什么。”
“谢家人会为我报仇的,你不得好死。”
“啪,”又是一个耳光,海蛟道:“老子管你什么家,在这里就是皇帝老儿来了也没用……”
陈珈很欣赏海蛟的姿态,冲动、暴力、没有脑子。
她默默地想:继续、继续,多坚持一会,最好是另一个看守也忍不住了……你们若不轮流上,我怎么会有机会逃跑。
她卑鄙且凉薄的想着,手里的小刀一直没有停下。听到海蛟的呼吸声越来越粗时,她用力蹬了蹬腿,束缚着她的鱼线终于全部都被割断了。她轻轻地松了口气,正打算舒展一下手腕,就听到旁边的花开有了动静。
谢济轩一直在忍,他用理智说服自己敌众我寡,忍一时风平浪静、别为了一个丫鬟让自己身陷不利之地……可当花落提到谢家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他是谢家人,很有可能会是谢家家主,他知道自己的命比花落金贵太多。花落这样的丫鬟在他眼中就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装饰品,谢府里有着无数这样的丫鬟。
可在花落心中谢府是一个象征,身为谢府的丫鬟她感觉到骄傲,甚至在遭人侵犯时她觉得谢府能够为她复仇。
花落对于谢家的忠诚,还有她与生俱来的的女性身份激起了谢济轩骨子里的骄傲与男人的血性,他无法忍受自家的奴婢被人如此欺凌。
他猛地站起来就朝屋里的海蛟撞去,正在行事的海蛟被他撞到一侧。站一旁按着花落的水匪道:“又醒了一个,看我怎么收拾你。”
手脚被缚的谢济轩在他们看来还真是菜一样的角色。“砰”地一下,那男子给了谢济轩结实的一拳,疼痛让他像虾米一样弯下了腰。
被撞倒在地的海蛟也回过神来,他来不及提起裤子,直接抄起一个凳子就打在了谢济轩腿上。
眼见谢济轩下盘不稳跌倒在地后,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呸,又一个欠操的,”接着就狠踢了谢济轩一脚。
“大哥,这个妞……嘿嘿,”后进来那人搓着手双眼冒光的看着谢济轩。
海蛟道:“给爷等着,不知道爷还没爽吗?”说着他就伸手朝地上的谢济轩揪去。
谢济轩目呲欲裂的瞪着海蛟,他从未想过在这种情况下被人拆穿身份,堂堂谢家公子将要被人施暴……
“海爷,您那活儿可真精神,”屋里突然出现的女音让海蛟呆了片刻。
陈珈悄悄爬到了海蛟脚边,她瞅准时机出声分散了海蛟的注意力,趁他低头之际,她抬手就用手中的小刀朝海蛟的下体割去。
“啊……”海蛟惨叫着捂住了下身,陈珈利索地站起来挥手就朝站在海蛟身后那个水匪的喉咙割去。那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只不过呆了片刻,死神就已经华丽的带走了他的生命。
海蛟还在哀嚎,陈珈提起那个他打过谢济轩的木凳狠命的朝他后脑勺击去。见他倒地之后,她扔下木凳,用小刀帮谢济轩割开了鱼线。
她一边割线,一边骂道:“你是猪啊,怎么会在人家干到一半时冲出去逞英雄的,你知不知道男人做这种事被打断有多恼怒?找死都不会拣时机,脑子白长了。”
谢济轩摸着溅到脸上的血液呆住了,这是他活了十六年来第一次发呆。
他的姑姑是皇后,他的母亲是郡主。这两个女人让他见识过什么叫精气神,她们用这种精气神驭下,用这种精气神牢牢地捍卫着她们权势。
他一直以为精气神和出身有关,只有顶级权贵才会资格具备这种精气神。
可是……蓝小姐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她手起刀落时的神情是那么的坚定,从她身上迸发出来的精气神绝不亚于他的姑姑和母亲。
那是一种经历了搏杀,由弱变强,突破自身极限,不断超越自我才能形成的气势。只有历经过生死,才会在危机面前沉稳;只有追求过由弱变强,才会一次次挑战强势,每赢一次,就多一点自信,多一点坚定。
势的积累达到质变程度,精气神自然会蜕变。他不明白十二岁的蓝小姐为何会拥有同她年龄不相符的精气神,难道一直以来挂在她脸上的天真和腼腆都是伪装?
木门破碎的声音惊醒了正在思考的谢济轩,他还来不及动作就见陈珈迅速地把躺在地上的花落扶到了一边。嘴里骂道:“都说好人不长命,我被你害死了。”
海蛟的惨叫声引来了徘徊在附近的水匪,五六个彪形大汉冲入小屋时,谢济轩也慌了,他会点儿武功,但从未面对过那么多的敌人。这次他学乖了,打不过就跑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