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爱我,你一直都在骗我,是不是?”
他的表情很痛苦,一副陈珈伤害了他的模样。见陈珈不说话,他也看出陈珈害怕分神说话的窘境,他道:“放开她,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伤害她。”
蝉离开了陈珈,南宫裕颤抖着问:“你一直都在骗我吗?”
陈珈知道自己死定了,反而豁达的说:“花花世界,何必当真。”
南宫裕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突然大喝:“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们都要骗我?难怪父皇让我别相信女人,只因为你们都是骗子!为什么你要骗我,我们是夫妻啊!”
剧烈的嘶吼让南宫裕颈间渗出了鲜血,蝉道:“殿下,让奴才先给您止血。”
陈珈说:“别动,你动我就杀了他。”
蝉说:“夫人,奴才若想要你死,你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同奴才说话。奴才只是不愿看见殿下流血,殿下的血可比你的精贵多了。”
两人说话间,南宫裕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
陈珈朝他看去时,她见到了这辈子,包括上辈子都不曾见过的景象,令她惊骇万分的景象。
什么是科学?南宫裕受伤流血时,血液受地心引力往下流淌是科学。什么是不科学,南宫裕受伤流血时,血液顺着陈珈水平伸直的手臂朝着她颈部移动是不科学。
什么是逻辑,陈珈尖叫着远离南宫裕,疯狂的拍打着那些会动的血液,这是逻辑;什么是不符合逻辑,她一动不动的看着南宫裕的血液顺着她的手臂朝她颈部的伤口爬过来。真的是爬,她能看见血液里好像有无数虫子般连成一线在蠕动,这不是爬还能是什么?
不科学,不符合逻辑的事情让时间静止了,屋里的三人一同静止了片刻后,最先动的人的蝉,他看着陈珈道:“金龙现世,天佑我朝。”
南宫裕笑了,他推开陈珈朝床上倒去,哈哈笑个不停,任由脖颈间流出的鲜血洒满了床铺。片刻后,他的身体开始抽搐,一旁观望的蝉这时才反应过来,将他抱在怀中,出手诊治着他的伤口。
陈珈依旧似石像般一动不动,她承认自己的神经粗,承认自己见多识广,可……刚才那一幕真的发生了吗?确实不是幻觉,南宫裕的血液确实会爬?那东西似乎是爬进她身体了。
“操,”这是陈珈昏倒之前唯一说出的话语。
大将军府设在皇宫一侧,府邸是皇宫的附属建筑物。谢济轩从容的接受着一路上所有将士膜拜和崇敬的眼光,无论从仪态举止,或是简单的对话,他活脱脱的就像覃月本人。
一直跟着他的两个侍卫咋舌不已,难怪无相公子可以与他们的主子齐名。若不是亲眼在得意楼的后院中见到两个覃月,他们根本不会相信跟着的这人居然是个假冒者。
两人恭敬的将谢济轩软禁在了覃月的书房,还不忘告诉他:公子,书房里并无要紧的书信,我们大将军不在这里办公……
谢济轩微微一笑,关上了房门。
这种时候,他哪有心思看书,他的心思早就遗落在了陈珈那里。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微笑、她的身体……所有一切竟是那么的美好。他亲眼见证了那朵意味着贞洁的金婆罗花在她右臂上慢慢地消失,他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还有什么能比这激动人心?
谢济轩十六岁下山,陈珈是第一个让他产生绮念的姑娘,第一个吻他的姑娘,第一个让他舍不得、抛不开、忘不掉,一心想要娶回家的姑娘。他的生命在遇见陈珈的那一刻就改变了轨迹,他对她又何尝不是第一次!
皇甫端白一直尾随在谢济轩身后,他的任务是保护谢济轩,当他发现谢济轩去得意楼找覃月时,他能猜出谢济轩的目的是什么。
得意楼外,皇甫端白拦住了悄悄潜出的覃月。
他道:“不知覃大将军同无相公子达成了什么交易?”
覃月抬眼看了看面前这个陌生人,容貌俊朗,衣着普通,乍看像个远游的富家公子,仔细打量就知道这人不简单。他看似随意而站的位置恰巧堵住了自己的每一条去路——原来竟是一个高手。
想到突然出现的无相公子,他冷冷地说:“我的事,与你无关。”
皇甫端白道:“如果覃大将军的目标是质子府,这事儿就同我有关。”
覃月看了看皇甫端白背负的双手,如果没有料错,他的武器应该是剑。
“这是民居区,我们换个地方?”
“好,”皇甫端白回答的干净利落。ps:开始解密了,大部分伏笔都会得到解答!大家给点儿评价,精彩的在后面~~
第一百二十二章 金龙
更新时间2015…2…13 8:02:53 字数:3118
城外,荒郊。
覃月将一人高的辉月大刀斩向皇甫端白时,他只用了五成力。他认识南宫裕身边的大剑师,皇甫端白显然不是其中之一,对于这个胆敢拦住他的剑师,点到即止就行,大家练武都不容易。
皇甫端白用剑,他像树叶般随着覃月的刀锋飘了起来,可他落下时,一道剑气直袭覃月的脑门。他也只用了五成力,他想知道覃月这个大剑师是否和蝉一样名副其实。
一个回合,两人交换了位置,各自看着地上交错的剑痕刀印笑了起来。
“无名公子?”
“江湖人抬爱,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