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时间里,不断地以酒色诱引堕落,又频频做局让他们最终陷入赌博的泥潭,背上高额的债务。由此勾出了分家主家的对立,这几年死的死残的残,人心涣散,房倒屋塌。
张家主没了基本的医疗维持,刚死不久。几个alpha子女起先为了一个虚名互相残杀,现在又互相推卸责任四处逃窜……本市第一个没落贵族由此出现。
酒馆里弹唱着时下流行的曲调,陆禹独坐在角落,不紧不慢地品着手中的酒。看到这一沓证件,他颇为不屑地哼了一声。
这就是他曾经痛苦的根源,父亲渴望换取的别墅,钱,以及未来。
如此不堪一击。
……
当白色小别墅的门被敲开的时候,佣人领着一个一身整齐正装的女人走进来。
女人从文件包里拿出那一打房产证,又原样转述了客人的话,
“何先生,这就是您一直想要的东西,今天我给你拿回来了。可合心意?”
何昕怔住了,缓缓接过那些东西。
“客人说这些都是您的了。我们是房屋托管行的,之后有关的流程我们会派专门的工作人员为您一一办理。您如果有意出售这些房屋,也可以联系我们,后续一切流程都不需要您操心。整个交易公正透明,完全可以信赖!”
何昕茫然若失,他又抬头问,“他……还说什么了?”
女人想了想,又重复了刚才那句话。
再没有别的。
……他一直都还在怨恨着我。
何昕垂下头。
张家的庄园或者别墅,他现在也不感兴趣了。于是又把那些证件放回桌上,说,“都出售了吧。”
成为佣生养子的陆禹按照法律规定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们甚至不会有机会再见面。
拿着这么一大笔钱,何昕曾经也出去旅行享受生活,不过孤家寡人的他没有人分享喜悦,颇为寂寞。
见到过陆明兮这样的alpha,又让他无法再把低级的alpha放入眼里,不知不觉已经就这样单身好些年。
前阵子他还回了趟老家,一个南方水乡,名字叫花湾。他从十七八岁离开那里就再没回去过。
没想到这一回去,物是人非。
父母早已去世,家中的叔伯亲戚们起先以为他还是那个不检点的浪荡无钱的omega,对他言语鄙夷且冷漠,后来发现他吃的用的都透露出金钱的气息,又争相攀附过来。
更有甚者听闻他现在富且单身,竟然纷纷自荐枕席。
于是他悻悻而返。
遥想当年,偶尔讨到张家的微薄补贴的时候,他也曾愤愤说着“啧!这点钱也就够个路费,不如就这样回花湾好了!”
于是陆禹陡然惶恐起来,抓着他的裤子,求他,“父亲,我也一起回去!别丢下我!”
“你跟着干什么?你是张家的种,他们本来也该养着你的。”
最后他们谁也没回去,就这样继续着磕磕绊绊的生活。
现在一想,还不如从未回过花湾的好。
如同吃了苍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