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
他更加谨慎起来,手指抓着枕头,指节发白。
陆焕垂着目光,看着他用力抓扯的手指。
她喜欢在这种时候说着脏话,乐见陆禹一脸或羞愤或慌乱的表情。
然而如今的陆禹却变得无趣起来,木然,呆板。对她的很多话无动于衷。
她索性重新躺回自己那一侧,又点上一根烟,
“我打算明年扩大海外的市场,你怎么看?”
陆禹从枕头上抬起汗涔涔的脑袋,稍微一愣。
聊到工作上的话题,陆禹的话较之前多了些。他沉稳磁性的嗓音不疾不徐,条理分明的阐述自己的看法。
陆禹没有看她,只是也依样靠在床头,看着前方的一片虚无,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
他的看法和自己不谋而合,又补充了自己遗漏的部分。
陆焕斜眼看了看他,心里一动。
她有了一个主意。
……不如就这样,让陆禹去国外。
至少,他确实是一个在工作上得力的伙伴,而调任国外,他对产业核心的影响也变得更可控。
而且……
他对自己这么忠心,不会撂挑子不干。
陆焕眸光闪烁。
“没想到你对海外事务也很关注。”她勾唇一笑。
“和陆扬监理有时候会有这方面的闲聊,了解的不是很深。”
看来,有关陆禹的职位安排,陆扬恐怕也会支持。
那就干脆调去国外好了。不剔除他的陆家佣生养子身份,也维持住了基本的体面和距离。
这不是最好的结果了么?
她现在得学着更沉稳一些。
不该随时把鱼死网破放在第一位。
也许,很多事过了“追诉期”,结果和起因就慢慢变得不再对等了吧。
她不愿意再去想有关陆禹的事,把光线调的暗一些,闭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