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长青堂开始,她们母女两个就落了下风!
若是不把事情闹大,她的锦思又何至于受这罪?!
偏偏谢仪字字句句都是规矩办事,毫无转圜余地。
“谢姑姑安排便是。”崔夫人意有所指,“既然人都处理了,待事了,谢姑姑就回长青堂吧。”
说罢,崔夫人便在身边嬷嬷的手扶下离开。
而谢仪亲自去盯了锦思的受刑。
自作聪明把事情闹大,害得自已沦落至此,锦思依旧没有一点反思悔过之心。
她一口血沫啐出,“谢仪,你别得意,你的下场只会比我更惨!”
“别以为今天除去我,你跟公子的苟且就能不被发现,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我等着看你的报应!”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谢仪原本古波无平的眼里突然有了些波澜。
她鲜少弯起唇角弧度,如今乍然笑起来,平乏温润的面容上魅惑丛生。
这一刻,锦思恍惚间似乎懂了为何崔简之会被她勾得不着南北。
谢仪弯下腰,附在对方耳畔:“至于我的报应?你若想看,得先排队。”
无论是跟在贵妃时,还是来到了崔府后。
她一直是主子手中用来铲除异已的锋利刀刃。
得罪的人早已数不胜数。
锦思只不过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如若真有那一天报应到来,谢仪也认了。
事情闹了半宿,天光隐隐透出,又有乌云压顶的黑。
谢仪回到长青堂的时候,崔夫人没睡,由谢仪扶着坐在了梳妆台前。
半面铜镜里,崔夫人视线始终定在谢仪身上。
她从前总不爱言语,跟个隐形人似的。
崔夫人头回发觉,谢仪原是这么美。
“你曾是贵妃娘娘最信赖的人,娘娘薨后就入了崔府。我若没记错,你已二十有二了?”
谢仪应是。
崔夫人继续道:“若谢家没出事,定然早就为你定下一段金玉良缘了。”
“想来也是,姑姑为我崔家忙碌操劳多年,我是该为姑姑相门好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