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么多?”瑟曦觉着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培提尔伯爵则弯下腰,略带一丝嘲弄的说道:“陛下,先王每年都要以各种理由举办比武大会!”
“可是他已经从凯岩城借走了三百万金龙!”瑟曦不悦的说道。
“那并不足以支付高额的赏金,以及购买来自各地的美酒,还有每年给王国贵族、骑士们的赏赐!”培提尔伯爵若无其事的解释道。
“王国无力支付如此庞大的款项!”瑟曦恼怒不已。
正在此时,性格暴躁、冲动,本就对使者无礼反驳自己而愤恨的乔佛里国王开口了,只听他说道:“我父王是同布拉佛斯海王统治下的铁金库签订的借款协议,布拉佛斯海王死了,协议无效,我,乔佛里一世国王,不会偿还铁金库哪怕一枚银鹿!”
“陛下,您确定如此答复!?”使者面色沉静的问道。
“我确定!我无比确定!让那个卡奥做白日梦去吧!见鬼!他是想钱想疯了吗?”乔佛里站起来吼道。
“伟大的至高卡奥拥有上百万骑兵,我们会亲自来君临城取回借款的。”使者颇为强硬。
“让他来吧,我会把这一百万野蛮人全部斩杀在君临城下!”乔佛里显然已经躁动起来。
“他们拥有厚重坚固的甲胄,就连战马也披着不输于贵国骑士才能穿上的甲胄,布拉佛斯的城墙连一个上午都没能坚持,就彻底崩毁。”
“哼,那也要他们能跨过狭海!”乔佛里冷笑着嚷嚷道。
“伟大的至高卡奥麾下有近三千艘海船,狭海并非阻碍。”
“我……”
“够了,乔佛里!”提利昂看不下去了,怒声喝止外甥,便连一向溺爱乔佛里的瑟曦王太后也没有阻止弟弟的怒吼。
在母亲、舅舅的逼视下,乔佛里气短的怒哼一声,重重坐回铁王座。
提利昂微微躬身以示敬意,然后走到使者面前,仰着头,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我听说至高卡奥许诺,出兵支持坦格利安家族重回维斯特洛夺取铁王座,然后方同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家族结合,如今坦格利安家族唯一的男性继承人韦赛里斯坦格利安已死,至高卡奥的这份许诺是否还准备履行!?”
“尊敬的首相大人,这个许诺同我们今天谈到的清偿欠款一事,并无关系。”使者右拳捂胸回礼道。
“不,关系匪浅。”提利昂目光炯炯,“如果这个许诺随着韦赛里斯的死亡而取消,那么为了双方的友谊,王国即便倾尽所有,也会全力偿还铁金库欠款。如果至高卡奥坚持履行那个许诺,那我们双方就是敌人,王国没有义务去履行一个债主死亡的借款协议。
我听说过至高卡奥麾下无敌的铁骑,如果你们要率军跨海进攻王国,即便是不敌,王国亦会誓死坚守到底,甚至坚壁清野,将所有守不住的地方付之一炬,这样一来,你们哪怕攻下了君临城或者更多的城市,也只会伤亡巨大,却收获不到任何利益,这样做,值不值得呢?”
“……”使者哑口无言,被提利昂如此狠辣的决定震惊。使者以及所有使团人员,包括整个厄索斯大陆,都坚信至高卡奥麾下的铁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对方宁愿将自己的城池烧成白地也不便宜敌人的狠辣做法,无疑会让至高卡奥的大军一无所获,这显然是个亏本的买卖。
眼下的情况,至高卡奥并没有相对应的嘱咐,使者一时间,陷入彷徨境地。
提利昂的话虽然令人震惊,但在场的无不是王国高层,便连乔佛里,虽然心中不满舅舅示敌以弱的态度,在看到对方被问得哑口无言的样子后,也压下了愤怒,饶有趣味的等待对方的回答,心里决定暂时饶恕舅舅对自己的不敬。
不同于乔佛里无知的强硬,提利昂这种软钉子更适合同强大的至高卡奥派来的使者交锋。
“是的,首相的决定,也代表王室的决定!”瑟曦虽然不喜提利昂这个让家族蒙羞的弟弟,此刻也坚决支持弟弟的态度。
这一刻,经过提利昂的话语提醒,愚蠢的女人终于想起来自坦格利安家族的威胁了。那个坦格利安家族孤女的丈夫,是能够威胁自家儿子王位的存在。为了她最疼爱的这个儿子,瑟曦选择支持弟弟。
看到自己的话语起了作用,提利昂决定再接再厉,说道:“那不过是个什么也没有的女人,哪怕她长得再美丽,也只是一个女人罢了,我想,睿智、英明的至高卡奥如果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发动毫无价值的战争,是得不偿失的!”
“她是伟大的至高卡奥的卡丽熙!”使者强调道。
“即便是普通的卡奥也能拥有四位卡丽熙,作为最尊贵最强大的至高卡奥怎能只拥有一位卡丽熙呢?即便那位卡丽熙很美丽,但世界上美丽的女子有很多,比她更美丽更高贵,能够带给至高卡奥更多利益的女子也不在少数,何必要认定这个必定引起两片大陆战火,造成诸多杀戮损失的卡丽熙呢?”提利昂笑着继续说道,“在此,我也有个提议,可以请使者回去转达至高卡奥,拜拉席恩王室是维斯特洛七国的法理统治者,尊贵的国王陛下为了与至高卡奥的友谊,可以将弥塞拉公主嫁给至高卡奥,成为他的卡丽熙之一,弥塞拉公主的血统比起丹妮莉丝坦格利安更加高贵,而至高卡奥也能因此得到一位来自西大陆的强大盟友!”
说到这里,提利昂不顾已然脸色铁青的瑟曦,手指着她身后的两个小孩儿提议道。
“不,我不会答应转达的,她只是个小孩儿,至高卡奥不会同意这门亲事,这是对至高卡奥的羞辱!”使者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见弥塞拉只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姑娘,顿时恼怒的拒绝。
闻言,提利昂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没关系,弥塞拉公主太小,我们可以用其她贵女替代,无论是拜拉席恩王室,还是兰尼斯特家族,亦或者其他贵族家,我们有很多更加美丽更加贤惠的女孩儿,都可以达成联姻!”
瑟曦脸色稍稍缓和,只要不让她的宝贝女儿嫁给野蛮人,其他任何家族都可以拿出来牺牲,甚至就连使者口中略有些不敬的意思,她也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