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懿贝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只轻轻道:“多谢老夫人。”
这是真心的,至于为什么不改口叫外婆,她有她的坚持。
好在乔蘅也不生气,她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品酒的动作很是优雅、高贵,唐懿贝看得心中一震,果然是传承了多年的大家族的女主人,这司徒家的所有人,做事和习惯都是有章法的,她又一次想起了北家。
夏侯瑾见唐懿贝不搭理自己,而乔蘅显然也不想和自己废话,他只好耸耸肩,“姨祖母,这玫瑰酒不错,就是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乔蘅道。
她是个喜爱酿酒之人,很想听听他人的意见。
“我也不知道,味道不错,也不辣人,唯独不好的就是少了点心思。”夏侯瑾紧盯着唐懿贝,疑惑道,“她怀孕了,所以不能喝酒?”
乔蘅闻言,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干咳一声,“胡说八道什么呢。”
夏侯瑾很怕乔蘅的,虽然乔蘅对他温和,也亲切,但严厉起来的时候比司徒邑还要吓人,见她冷盯着自己,似是警告,夏侯瑾的心里咯噔一下,“那个……我说错了话,自罚一杯。”
语罢,赶紧喝了酒杯里的酒,又自己倒了一杯。
唐懿贝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双手握着热牛奶的杯子,轻轻道:“我没有怀孕,我流产了。”
她很平静的说出这个事实,这样的冷静和淡然,震惊了乔蘅和夏侯瑾。
两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也知道女人面对这样的现实可能是疯狂、可能是歇斯底里,也可能是避而不谈,谁也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平静的说她流产了,就好像在说,昨天的天气很不错,她出门了。
唐懿贝勾着唇角道:“早晚都会有人提出这件事的,不如我自己说好了。不过这事儿在中州那边也没几个人知道,我希望在s国的帝都,也没几个人知道,夏侯少爷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夏侯瑾呆了呆,显然是还沉浸在唐懿贝自揭伤疤的震惊之中。
乔蘅到底是年纪大,也见得多,点头道:“你放心吧,这
事儿不会有多少人知道的。”
唐懿贝感激的看了乔蘅一眼,把杯子里的牛奶很给力的喝光,“老夫人,时候也不早了,我有些累了,可以先回去休息了吗?”
反正她也不能喝酒,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尤其是这个讨厌的夏侯瑾还在。
“好,我让人送你回去休息。”
“不用了,我已经认得回去的路了。您也少喝点,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