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宸爵并不知道自己被谈楚兮算计了一回,会议结束后,亚瑟给他开路,本以为可以甩掉谈楚兮回山庄,没想到谈楚兮很适时的出现在公司门口,他们的车子前面。
“爵少?”
“别理她。”被谈楚兮这么缠着,北宸爵的心情越发的恶劣了,头都没有抬一下。
亚瑟默了默,“可那是谈总,也是总统先生的……”
“亚瑟,一年前你向我认错时说过什么?”
脑门一震,亚瑟陡然想起一年前自己跪在北宸爵的面前请求他原谅的时候说过的那些话,他不敢去看北宸爵的脸色,从车子后座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势和警告,直让他后背泛起一阵骇人的冷汗。
一脚油门,亚瑟迅速的避开了谈楚兮的“拦车”行动,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气愤的跺脚,谈楚兮哼道:“什么北家三少、继承人,根本就是一个没有风度的冷漠男人。”
还好她有专门的司机,不然又得麻烦了。
回到山庄后,北宸爵本来是要安排关厉寒亲自去关注一下战家的事儿,谁知战家来了人,正在山庄里的客厅里等着他。
抬脚进入客厅时,听到熟悉的招呼声:“终于把你等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了呢。”
眯起眼眸,他扯了扯嘴角,“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找我了。”
当初北宸爵利用唐妃儿怀了战祺的孩子,又以经济手段为利器,压迫战家老爷子战麟同意战祺和唐懿贝离婚,战北因为这件事情,觉得自己被最好的兄弟出卖和算计了,一直不曾和北宸爵有联系。
北宸爵以为他会一直记恨自己。
“我的确是不想来找你了,可这一年多来,你去了蓝洲,我留在中州,我总是在想,当初那件事到底是你的不对,还是我爸的不对,后来想通了,谁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都有为自己在乎的人筹谋和打算的权利,我没资格阻止你做什么。”
北宸爵一直不曾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觉得战北太妇人之仁,犹豫不决,一点也不果断。
若是他这样的人去
了蓝洲的话,早就被那边的暴乱之人连骨头都啃干净了。
“坐吧。”
“我找你,有一件事要和你说,也希望你能帮我查一查。”
北宸爵皱着眉,看了眼上来送茶的护卫,“下去。”
“是。”护卫急急的放下茶水,赶紧下去了。
“说,只要是我能帮的,我不会拒绝。”
他说一不二,战北也了解他的性子,当即不再隐瞒,“我爸在五天前无端中风,导致瘫痪。”
北宸爵挑眉,“无端?”
“不错,就是无端。得到这个消息时,我和我大哥都赶回了战家,可回去时已经晚了,我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动弹都不能。”战北意味深长道,“而我大嫂,还有唐妃儿,她们虽然对这件事情很是惊讶,可她们都很古怪的站在战祺的那边,尤其是我大嫂,当场决定,要把自己的股份交给战祺,让他成为战家真正的家主。”
“你怀疑战祺?”
战北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知道我不该怀疑战祺,毕竟我爸只有战祺这一个孙子,他一直都把战祺当做继承人培养,战祺和他的爷孙情不该这么浅薄到要伤他的性命。”
“可你还是怀疑了战祺,不是吗?”
“你说得对,我到底还是怀疑他了。”战北一脸的无奈不安,看向北宸爵那双沉静冷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怀疑战祺,但我并不怀疑是他亲自做的,我怀疑他知道真相,知道害我爸变成这样的人是谁。”
“你想让我帮你查出战祺背后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