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铭故意问道:“红姐?你不怕她再把你数落一顿?”
司徒悦摇了摇头,说道:“红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哪回我去预支工资,她不是当面把我数落一顿,然后偷偷地找店长预支给我?她就那样的人……再说,我都请了好几天假了,再也不能在家躲懒了。”
何洛铭低头看了一眼司徒悦的手,创口贴贴得平整,想来是朱三明检查过后,重新给他贴了。美容行业是一个极其考验手力的行业,手上带伤就算戴着手套,也会因为沾染护肤品感染。
何洛铭低头的一瞬间,司徒悦连忙把自己的手藏到了身后,信誓旦旦地欲盖弥彰:“朱院长说,我的伤口不深,不感染的话,两三天就好了,我想明天一定会没事的……”
何洛铭坐在沙发上,招了招手,司徒悦乖乖地坐了他的身边,他苦口婆心地教育自己的媳妇:“司徒悦,赚钱真的不急于一时,你的手是你赚钱的资本,要是没有彻底愈合,是会感染的,到时候,只怕你会请更多时间的假,所以还不如明天你再休息一天。我……陪你。”
“少爷,你明天不上班?”司徒悦完全没有把何洛铭的前一句冗长的劝告听进去,他的关注点一下子被最后那三个字给吸引过去了。
何洛铭解释道:“嗯,今天出差,单位可以休两天做为福利。”
“福利?这单位可真好!少爷,你可要好好珍惜这个工作!别像上回……呃,没什么!少爷,你洗洗睡吧,我已经洗过澡了!少爷,晚安!”司徒悦说完这一连串的话后,急忙从沙发上起身,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呯”地一声关上了门。
何洛铭的额头突突地跳了跳,到现在,他都还没正式被邀请进过司徒悦的房间,更不要说拆掉挡住他们的那堵墙了。追媳妇的路,如同万里长征一样,漫长而艰难。纵使他有千亿、万亿财富,在司徒悦面前,他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司徒悦走进房间里了,手被朱三明处理得很妥当,家里也被三个医生兼职清洁工打扫得很干净,没他什么事了,他坐在沙发开始工作。
集团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也有几个时差的项目,比如在中东的老裘和孙小西就没闲下来过,一天汇报的信息加起来能写一篇万字小论文。庄晓白一旦做起了项目,就变成了日夜不分的程序员,随时都会向他的直属老板汇报他开发新系统的进度。老葛他们也不落后,说是分了权利,但他们还是事事汇报争取不犯错误。
何洛铭闲着也是闲着,便一一处理起来,他的决策能够使他的集团更快地上一个轨道。他专心工作,时间飞快,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他的脚边突然有了动静,他低头一看,只见星期四启动,朝他过来说道:“少爷,很晚了,早点睡!”
他笑了笑,对星期四说:“你主人叫你催我的?你告诉他,我这就睡。”说完,他夹着电脑就进了房间,没一会儿,拿着睡衣去洗漱,然后捧着洗好的衣服回了自己房间。他工作起来就忘了,他不进房间,司徒悦肯定睡不着,所以才启动星期四来催他。
进房间后,他也没闲着,庄晓白正在和他讨论一个技术壁垒的问题,一个主意跳进了他的大脑,他问庄晓白能不能避开ip监管给有关部门发一个视频,他要举报一个人。
“这简单,只要不是国家机密,不会有人追得那么仔细去寻找举报人的ip,而且,能追得到我ip地址的人,全国只有3个人,全球不超过10人,所以董事长,你绝对放心!”庄晓白夸下了海口。
当天凌晨,全国所有的媒体和政府相关部门都收到一条莫名其妙的视频,没标注任何信息,也查不到ip地址,点开来一看,里面似乎是一个食堂的二楼,随着视频的镜头,竟然发现食堂里面别有洞天,紧接着出现了某银行行长何远超那有标志性的地中海以及他们那一桌秀色可餐的午宴。
何洛铭凌晨两点才睡,而某个他随手拍的视频已经上了热搜,并且持续发酵。
第二天,他起了大早,几乎与司徒悦同时打开了房门,两人转头,四目相对,都在各自身上看了一眼,情侣款睡衣。
“早!”何洛铭打破了宁静,他抬了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你先!”
“少爷,早!你先吧,我去做早饭。”司徒悦也谦让道。
卫生间只有一个,以前他们都是一前一后起床,从来也没有遇到过抢卫生间的情况。司徒悦起床纯粹是生物钟,而何洛铭早起,则是为了赶上7点的早新闻,不过,能撞到一起,显然他们两个都没有预料到,但他们都选择让对方先用卫生间。
“今天都别做饭了,我订了海富平的菜,也照顾照顾他的生意,他做好了用外卖送过来。”司徒悦是个善良的人,海富平把自己的人设卖得太惨,得到了司徒悦的同情,何洛铭知道,自己这样说,司徒悦一定会不拒绝。
司徒悦连连问道:“哦?海师傅,他找到新工作了?还是做厨师吗?是个大酒店吗?”
“不,他自己创业,开个小饭店。开业试菜,对折优惠。”何洛铭平静地说道。
说海富平创业,也没说错,只不过,他正试图把一品海鲜烩再好好装修一番,然后把分店开起来。
“海师傅人好,也帮了我不少,是要照顾他的生意!少爷,你先去洗吧,我记得自己被子还没折!”司徒悦怕何洛铭伸头看他房间,连忙退回房间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