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玄说完之后,王丞大笑了起来。
王玄的这一番话他听完了。可是他听到的却是一个让人心寒,让人感觉到冷漠无情的规矩,王家的规矩!
不要说他现在不承认是王家的人,就是他真的是王家的人,那又能如何?
别人也许希望可以回归这王家的本家,可是他王丞却对此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说完了?”王丞笑过之后,淡漠的看着王玄。
“说完了。”王玄知道王丞对王家的恨意太大,在怎么说也许都没有。不过想当初他自己还不是一样。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劝导别人?
“说完了就行。”王丞冷笑道:“既然这样,那么请你帮我转告一下那什么王家的人,请他们不用来找我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兴趣去那个王家。而且我王丞现在不会那个王家的人,以后同样也不会是!”
说完,王丞连看都不再去看王玄一眼,转身迈步,几个跨步之间。就已经消失王玄的眼中……
“哎!”
王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同样也转身迈步向着山崖下走去。口中却在囔囔自语道:“只可惜,你不了解王家。王家的人想要带你回去的话,你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他们也一样会找到你。我一个旁系的人,又怎么可能阻拦得了他们!”
……
……
一路狂奔,王丞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只知道自己传了一个有一个小镇,一个有一个城市……
不自觉间,王丞的心中已经不再有悲伤和愤恨。整个人的思维好似陷入到另外一个世界之中。
脑海好似刻意的把悲伤的记忆驱除,把他的恨,隔离在外。
在一步步的行走中,王丞踏遍山川河流,过雪山,草地,崇山峻岭,瞻仰当年的感动,去掉自己心和意中的杂念。
大雪断断续续的下着,一连三天,都没有放晴的趋势,到处都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天上冷风呼啸,刀子一般刮得人脸十分的疼痛。这样的天气和大雪,不说乡村小路,就是城市里面的大路行人车辆都少得出奇。
而此时王丞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山林间的小路上,每一步,积雪都淹没到裤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走的是一条小路,雪地下面不是水泥,也不沥青,而是厚实的泥土。已经走了三天了,终于延着湘水来到了韶山。
这一路上大雪时停时下,气候严寒,王丞艰难跋涉,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床,走到晚上,再到小旅馆,或者就尽的农民家里过夜。
第一天,在雪地艰难的跋涉中,鞋子首先就被雪水浸透,他走的又是乡间小路,十分的艰难,走了几万步过后,终于踏破了,只得赤脚行走,等到天黑的时候,他的两只脚已经冻得麻木。
还好他在以前的练拳生活中,把功夫都练到了脚掌五指,可以闭住毛孔,不叫寒气侵入,否则早像普通人一样冻坏下肢。
因为雪下得大,风也大,他的伞也同时被吹坏了,雪落到头上化开,流淌到脖子里面,全身都是冰冷,饶是他的体质比一般人要强壮许多也受不了,到了天黑的时候,竟然有些头昏眼花。显然是被寒气冻伤了身体。
幸亏到了晚上,王丞走出了一百多里,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户农家,农家家里是一个留守的老人,家里的人都出去打工,这个热心的老人给他烧了热水,生姜红糖茶喝,驱除了他身上的寒意。
王丞还在这户农家的家里看见了一顶竹织的大斗笠和一件用棕树毛编织成的蓑衣,还有一双草鞋,立刻买了下来,全副武装的穿上,第二天走在外面,竟然不怕寒风和大雪的侵袭。只是草鞋虽然结实,但却抵挡不住寒冷。
于是他只有每走一步,都脚趾屈伸活动,力求不让冰雪把脚趾冻坏。
三天来的一路上,最受罪的就是王丞的脚。
好不容易爬到了一个山顶,望了望四周,树干光秃秃一片,都积上了冰凌,到处都是萧索的寒冬惨景。
王丞已经在上午的时候瞻仰了伟人故里,现在蹬上附近一座最高的山顶,迎着北风,批着的蓑衣被吹得啪啪做响,心中豪情万丈,不禁想起了那首沁园春雪。
“此情此景……”
在山顶上站了好一会,王丞才从山的另外一面走了下去,一步一步继续向着西南方向前行。
一路前行了一个多月后,王丞终于走到了湘黔交界的地方,此时,大雪融化,寒冬过去,暖春来临,一路上,雪水融化,流淌在地面,到处都是泥泞。一步步的走着,正是印证了屈步蹚泥的意境。
开始的时候,王丞还不适应。但是渐渐过了一个多月,他渐渐习惯了每天的行走和思索。浑身的衣服也不知道换了多少套。
每隔几天,他都会在沿途的城镇买上一套衣服,把旧的换下来,反正他随身带了一张银行卡,倒也不缺钱用。
只是那顶斗笠,蓑衣,草鞋却始终没有更换过。
一路艰难的跋涉,他多半走的都是山间小路,或者是无人的乡村小径,很少都碰见人和人交涉,一路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