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你推醒
她缩在后院的木质秋千上,轻轻哼着佟雪生给她布置的曲子。那是一首德文歌,钟晚灵不大会德文,认认真真地学了一整天,还有些不太熟练。夜风温柔的抚摸着她,刚才的汗意已经消退,她晃着秋千,心情略微缓和了一点儿。
春夜的风最是多情,悄悄地将少女甜美的哼唱送进二楼的书房里。钟渡捏了捏眉心,放下手里的收购文件,走到窗边,寻找着小人儿的身影。
他已经一天都没有见到他的晚灵了。
今天去参加了一个慈善晚宴,回到家的时候管家说她已经睡下了,只得作罢,没想到小姑娘却跑到这儿来唱歌了。
钟渡有些疲惫的脸上浮现了几分笑意。
松了松衬衫,他推开阳台门,走到阳台上去抽雪茄,顺便和囡囡打个招呼。火柴点燃时次啦的声音在极静的夜里格外突兀,惊到了钟晚灵。她抬起头,在跳动的火光中看到了爸爸。
他驾轻就熟地用火柴点燃了雪茄,然后熄灭,放到嘴里吸了一口,又朝她挥了挥手,就像那天在小洋楼那样。
老天爷!她不能能再细想下去,否则又要开始回忆起那个梦来。
钟晚灵猛地跳下秋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花园。
她跑什么?钟渡顿时失了兴味,抽了几口雪茄回去工作了。
大妈,早。
怎么起得这么晚啊,Hailie?吕思琳有些不大高兴地看着她,今天晚上要去参加封先生的派对,你爸爸特地请了裁缝到家里来给我们改衣服。结果你早餐么也没来,这个家里的规矩还要不要了?
妈,你少说几句吧,晚灵也是难得睡懒觉的。钟晚泓拉了拉自己的母亲,替妹妹解围:再讲了,爸爸不也说没关系了吗?
大妈,是我错了,对不起。钟晚灵赶紧小声地向吕思琳道歉,又对钟晚泓眨了眨眼睛,我下次一定不会起这么晚了。
好了,大妈也不是要责难你。今天的派对一个很重要的社交活动,你既然替了你三妈,自然也要重视些。我这会儿有些累了,要回房间眯一下,裁缝还在会客厅,你现在立马过去。
知道了,大妈。钟晚灵点点头,又和大哥道别,下楼去到会客厅。
会客厅的大门是实打实的胡桃木做的,钟晚灵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开门里面,裁缝正在为钟渡量体。
他每天都有锻炼的习惯,身体结实极了,甚至还有腹肌。为了方便量体,他的上身寸缕未着,露出精壮的胸部和腰腹,肚腹上浓密的毛发也清晰可见。
咚。
钟晚灵又想起了那个赤身裸体,引颈交缠的梦,面红耳赤起来,身体也亦在发热。为了防止自己再想出一些大逆不道的画面,她不假思索地将敞开的大门撞了回去,一鼓作气跑回房间打算继续睡觉。
见到心爱的小姑娘魔怔似地关上门,钟渡又好气又好笑。
她怎么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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