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七叔再看它们,定然会想起当初的峥嵘岁月。”
“而这,岂不就是七叔您,所赋予给这些宝贝的人的价值吗?”
“所谓玉带活,便是人赋予了玉人气。”
“七叔亦然,这是独属于您和宝物们的羁绊啊。”
一番话说下来,田老七沉吟片刻,眼神扫视密室里的种种样样,诚如云牧所言,这里哪一样宝物的得来不是风拦雨阻?
看的是它们,可也是在看自己啊。
谁说宝物是用的,不是看的?
知我者,唯仁峰也。
再看云牧,田老七只觉得相见恨晚,越看越觉得眉清目秀。
捋过胡须道:“凭你这番话,便是同道之人。”
“正好你二伯托我给你淘换件宝物,你且寻上一件吧。”
“于你,七叔意达也。”
嚯,这文绉绉的模样,给云牧鸡皮疙瘩都干出来。
淘换件宝物,这货,是说漏嘴了吧。
淘换,你能拿好宝贝出来我跟你姓!
当下,云牧也不敢直接要灰袍子,深怕这老货发现蹊跷耍无赖。
于是继续下套,主动推辞道:“七叔,万万不可,否则侄儿可就要翻脸了。”
田老七不解反问:“嗯?这是为何?”
云牧接着忽悠道:“刚刚侄儿还没有察觉,如今细看之下,方能看出些端倪。”
田老七一怔,嗯哼?又发现什么了,怎的感觉大侄儿好有文化的样子呢?
故弄玄虚道:“还是被你发现了啊,说出来让七叔为你断上一断。”
云牧扫视一圈道:“我发现这里每一样宝物的摆放都极为考究。”
“纵然侄儿才疏学浅,暂时难以参悟其中奥妙,然,若是将其中任意一件宝物调换位置,即觉不妥。”
“想来七叔定然极为擅长置物,或者是更高端的奇门八卦之道。”
这就是纯忽悠,谁家的东西摆的时间长了,看的习惯了,都有这种感觉。
偏偏这田老七自己给自己洗脑:老夫确实时常过来,花费心思摆弄这些宝物。
眼下的摆式的确是自己最为满意的方式。
难道说,我真有这方面的天赋?
奇门八卦之道?虽没听说过,但是只要跟奇门沾边,必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大侄儿真有学问。
“善。”
云牧循循善诱道:“即使七叔觉得某样宝物只是暂替,然君子不夺人所爱,侄儿不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