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冷静过后,他不得不思考,她为什么如此,她身上有些酒味,难道是喝醉了,可看起来不像?是报恩,不,都什么年代了谁报恩以身相许,况且他何德何能算是她的恩人,他是个自私,将她道德绑架到他们身边的恶人。她会有一点喜欢他吗?不,她不会,这是最没可能的结果。
明泷出个房门都担心与她碰面,吃个早餐更是提心吊胆的。直到他上学了,她还未下楼来,看似不敢见,其实他一直都期待着能见她。
明泷这天上课极为认真,老师提的问题也会积极回答,就连老师都以为他终于醒悟了。江海峰下课后,走到他课桌上,吊儿郎当地坐在他桌子上。
泷哥,什么情况啊?你这是要发奋图强了啊,虽然也没几个月了。
别坐着我卷子。一听,江海峰立马拍拍屁股下桌。
你变了,明泷。
明泷这才抬眼看他一眼,因为我成长了。他要变强,变得更强,强到脱离明泽他才有机会和雪攸在一起。
不是吧,昨天还在课上睡觉,今天你就告诉我你成长了,早上出门没吃药吧。江海峰一针见血。
明泷没继续理他,看着卷子上的错题。
得勒,你学我也学。卷死你。
从此班里多了两位努力学习的同学,班主任见最难搞的两位都开始拼劲了,赞不绝口。
雪攸对调戏明泷的事再清醒不过了,她从鹅岭回来就没提过离婚了,不是因为和明泽妥协,而是她想弄清楚明泷身上的巧合。
明泷喜欢她,她一个活了二十八年的女性对小男生的心理是再了解不过。她不是纯良安守的人,她一向只认人,从不认情。既然明泷喜欢她,那就没有比她自己更好的回报。
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在离开这里前完成她最后的心愿。
家政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明泽上楼换衣服,饭厅里只有雪攸明泷两个人。两个人相对而坐,他只埋着头吃饭,不敢看她一眼。
他的双腿微敞,雪攸的一只脚脱了鞋,沿着他的小腿往上攀延。明泷手里夹的菜抖落在了桌上,他这才禁不住看了她一眼,她却似桌子底下的事与她无关一般。她的脚到了他两腿之中,搭在椅子上。他坐的远,碰不到他腿间的那物。她的脚在中间,明泷不敢轻易动腿。直到明泽从旋梯处走下来,坐到餐桌上,她的脚仍未收回。
是夜,明泷觉得干渴难耐,下楼寻水喝。饭厅里有展灯是亮的,明泷踌躇片刻,最终还是朝着光亮走去。
雪攸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里面还有半杯水。她听到了楼梯处的动静,如果是明泽,见到她,根本不会停留。只有明泷会犹豫要不要下楼与她碰面。
喝水?
嗯。
喝我的吗?她将还剩的半杯水递给他,见他有些迟疑,怕什么,你又不是没喝过。
明泷接过拿在手里,没喝。他偏过头说,我们这样不好。
雪攸故作奇怪,眼睛弯弯向上挑,什么不好?
我们不该他说不出口,一旦说出,就代表着结束。
我来替你说,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勾引你?离他越近,雪攸就不得不仰着头和他说话,可他始终不敢看她一眼。
不是。明泷鼓足了勇气才敢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彷佛会说话,她在说我是真的喜欢你。是我自愿。心底有股无名火点燃了他的周身,他迫切地需要凉凉的东西来降温。
在他毫无准备下,她踮起脚,轻吻了他的嘴角。晚安。她离开了,只有他傻愣在原地。雪攸剩下的半杯水,他一饮而尽,杯中的水比往常甜了不少,可那分明只是白开水。
回到房间,雪攸带了一身凉气上了床。明泽将她揽入怀中,怎么去那么久?
久吗?她问。
嗯。明泽托着鼻音说话,他困的不行。
睡吧。雪攸点了点他的手背。她也很困,下楼喝水也没想到会遇到明泷,手里的那杯水她都还没喝过就给他了。怎么办,她越来越喜欢看他害羞无措的模样了。
PS:这叫啥,欲拒还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