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几处未开放的山庄一并划到你名下。”易昌又拿了份资料,“不用担心打理的事情,我会安排,或是交给宗游,最终受益人是你的名字。”
“我不用。”余景感觉自己在梦游,依旧重复道:“这太贵重了。”
还不等他拒绝的话再说出口,秦莉兰就提到自己拍下了墨尔本的一座私人小岛送给他,适合度蜜月或是每年旺季旅游。
见余景整个人已有恍惚之态,易宗游嘴角弯了下,提醒道:“现在拒绝来不及了,合同都拟好了。”
余景噎了一下,此刻觉得那些鲜红的公章格外显眼,“是不是有点太多。”
“不多。”秦莉兰笑着,“新婚礼物本来就是要正式一些才好,不然会显得太委屈你。不过小景放心,以后我和你爸爸给你的爱肯定不会比钱少,不会只拿些身外之物搪塞。”
“小景如果想和我们一起住在易家的话就搬进来,当初给你准备的房间这几年我每隔段时间就会叫人打扫,其余时间都是上锁的,没有人动过。”
“如果觉得和长辈住一起不自在,那就继续和宗游在风华悦府,或是在你名下房产中挑合眼缘的,只要多回家看看就好,一切都依你。”
“谢谢。”余景认真地回应。
“一家人不说谢,小景能开心就好。”
秦莉兰言语之间透露着独属于长辈的温柔,余景心里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他也很久没有喊过妈妈这个称呼了。
他把一切归咎于易宗游,是易宗游给他带来了爱和家人,可易宗游却说,你值得。
接下来的时间余景埋头吭哧吭哧签字按手印,身价猛翻几百倍的他反而更茫然了,忽然理解那些富豪身边为何会潜藏如此多的保镖。
落地是下午三点,悉尼的夏天依旧这样热,空气里弥漫着不知名的绿植味道。
下飞机后易昌夫妇二人就和他们分道扬镳了,据说是要去州立美术馆赏画,易宗游带着余景先去了酒店休息。
余景倒时差迷迷糊糊睡了不知有多久,好不容易有个假期补觉,怎么可能浪费。
再次醒来的时候卧室只有自己,他揉揉眼起身摸索着穿好鞋,棉质睡衣已经被揉到一侧露出半边锁骨,但还是惦记着要找易宗游。
开门出去,易宗游背对着靠在阳台打电话,左手指尖夹了支烟,昏黄的日落透到男人的白衬衫上,身形优越高大,格外好看。
好帅,余景忍不住感慨,背影都帅成这样。
再低头看看自己,他睡相不好,总是能把睡衣睡成一副被炮弹轰过的样子。
余景顶着一脑袋乱毛走过去,窝进男人怀里,声音很小:“刚睡醒没有看到你。”
颇有些埋怨的意味。
易宗游跟电话那边说了句晚点聊,然后挂断,搂住怀里人的腰拍拍:“乖,我出来抽烟。”
“你在和谁打电话。”余景脑袋在他肩膀处蹭。
“韩宁。”
“奥好吧。”余景又没头没尾的来了句,“你好帅。”
易宗游轻笑:“怎么?”
“就感觉自己很赚,有这么帅的男朋友。”
易宗游立马纠正他:“我们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