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学生,不知道是福气还是祸害。
看着他走远,我唇角微动,走上前一步,使自己更接近话筒。
望向那些面色极度不自然却死命压抑的人,我眼睫微颤,不动声色地压下心中的厌恶:
“不要紧张,我说笑的。如果真的要一个一个地找出来,那可太麻烦了。”
见他们的面部表情刹那间松弛下来,如释重负,我嘴角的笑容忽然变得诡谲。
Vip◆◇'墨色哀凉'◇◆乞求她的原谅
“但是你们应该知道,按照我的性子,就这样轻松地把你们放过去恐怕不太容易。”
语气甚为平淡的一句话,却让刚才稍显轻松的一干人等把心重新提到嗓子眼。
这是什么意思?不会轻松过去?
按照玖兰墨的性子……不会轻松的意思便是……
看着他们一个个人神色各异,惊惧且疑惑,我的心情明媚起来——心头似乎响起了轻快的小步舞曲,滴滴答答的步伐点点敲在我心上。
“宫本崎的例子……我不想再提,那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对不对?”
微微眯起眼来,贝齿启合,不意外地收获了一片怖色。
那件事情的确过得比较久了,不过一眨眼,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流逝。
但是即便过得再久,带给他们的震动也不会随着时间消退——那毕竟是他们经历过最令人震撼的事情。
因而在此刻搬出这件事来,颇耐人寻味。
眼见着他们的脸开始苍白,我忽然清甜一笑,如夏日柠檬茶那样清新:“我开玩笑的。”
这次他们的表情却未同方才那样有丝毫放松,仍然目光炯炯地盯着台上。
玖兰墨的性格实在是捉摸不定,她可以在前一秒钟对你笑靥如花,在后一秒就将你送入地狱。
她的笑,若不是对着亲近的人绽放,便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刚才她的那番所谓开玩笑的话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他们很清楚。
台下学生们的一切动作被敛入眼底,他们紧绷的神情让我感到十分好笑。
果然还是学聪明了吗,知道我还有后话。
正了正容色,也收起了脸上粲然到满日春光的笑容,目光落于他们死死攥住把手的手,我徐徐开口:
“我不会让你们像宫本崎那样的,我还做不了那么绝。况且人多财团也多了,我的地盘可容不下这么多大佛。与其良莠不齐,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
说实话,要是每个人都给点教训,我这半个月估计都不能消停。
“不要误会,这句话并非意味着既往不咎。若真是必要,我还是会这样做。只是现在有个条件可以作为交换的筹码,如果你们答应,我会真正地再不过问。”
“不知你们可否愿意呢?”
一片寂静,没有人应答。
变得聪明是好事,可是太聪明,就物极必反了。
微微蹙起眉头,我作出一副叹惋的模样:“没人愿意吗?看来比起这个条件,你们还是更愿意麻烦你们的父母啊。”
“不是的……”前排的女生忙挥舞着双手否认,我很轻易地看出她属于那日千岛玲子后面的那群乌合之众。
眉梢轻扬,语调升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