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希挣扎着就想从他身上跳下去,但是话刚开头,男人抱着她的手臂就收紧了几分,“没有是什么意思?没有肚子疼?”
“就是……”宋允希绞尽脑汁想理由,“我的意思就是我虽然肚子疼,但是还没有疼到不能走路的地步,你快放我下来,我要去厕所啦!”
“别乱动,我抱你过去也是一样的。”御迟墨微微勾唇,长腿一迈,三两步走到洗手间门口,把门拉开,然后亲手把她放到马桶跟前,“你蹲吧。”
Excuse-me?
宋允希,“……”她突然有点儿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了?这个男人不会是想在洗手间里围观她蹲坑吧?
她轻咳一声,很尴尬地指了指自己腿边的马桶,“御先生,虽然说夫妻之间是应该亲密无间,但是你如果站在这里围观,我怕我会便秘。”
御迟墨见她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话,莫名觉得好笑,然后他就真的笑出了声,“你这丫头!”
他只说了这四个字,然后轻轻摇了摇头便走出洗手间,甚至在出去后还很贴心地替她把门关好。
宋允希脱了牛仔裤,往马桶上一坐,其实刚才她也没有完全说谎,肚子的确是不太舒服,可能是飞机餐吃的。
不过,当她在马桶上坐了五六分钟却什么货也没有拉出来时,她两手往脸上一捂,很挫败地哀号一声,“天哪!我不会真的便秘了吧?”
十多分钟后,宋允希总算从厕所里出来了。
御迟墨听到厕所里传来的冲水声,抬头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当看到宋允希往他跟前走过来时,便对她招招手,“洗过手就来吃饭吧。”
对一个刚刚蹲完坑的人说这话,宋允希心里其实是有点儿小情绪的。
毕竟,她酝酿了好久,也劲了好大的劲,却什么也没有拉出来,这种失落与悲伤,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她垂着脑袋,无精打采地摇摇头,“你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御迟墨见她跟被霜打蔫的小白菜似的,温柔的眉眼间不禁多了一份关切,“怎么了?”
宋允希满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可能有点儿水土不服。”当然,也许荷兰这个国家的地心引力跟华国相比,也有点儿差距。
御迟墨指了指一桌子丰富的菜肴,“菜特意点了清淡的口味,你多少吃一点儿吧,我看你在飞机上也没怎么吃。”
宋允希视线往餐桌上一扫,当看到满桌中餐之间竟然立着一瓶罗曼尼·康帝红酒时,原本要回房间的脚步不由改了方向,自动自发地走到餐桌前。
御迟墨替她拉开身边的座椅,等她坐好才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来,“吃吧,我让人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宋允希盯着那瓶酒瞄了好几眼,见他只吃饭菜,完全没有要开那瓶酒的意思,她重重咳嗽一声,等他抬眼看向自己后,才用筷子头戳了戳酒瓶,以很委婉的语气问道,“酒,不开吗?”
御迟墨视线落在那瓶红酒上,唇角带着淡淡笑意,完全是体贴她的温柔语调,“你身体不舒服,这酒先放着,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