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森严等着接招吧!
吃了那份特制的早餐,蒋森严真的闹肚子了,脸色苍白地坐在办公室里,冷汗滴滴滑下额头。但他没想过是被下药,还以为自己太久不习惯吃早餐了,所以胃肠一时无法适应。
左辅忧愁地站在主子身后,看少爷受苦,他总觉得好愧疚,是他有失职守,没把少爷照顾好。
“少爷,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他可怜兮兮地要求着这个工作狂,真是不要命了,一早上泻了五次肚子,还当做没一回事,照样拼命工作。
蒋森严连头都没抬一下,十根手指飞快地在电脑键盘上敲动着,专注的视线锁定在一篇篇企划报告上,就当左辅的哀嚎是蚊子叫,根本不想理他。
他可没忘记这两名辅佐是如何地背叛他,在他酒里下药,害他三十年计划毁于一旦,没找人开刀已经是宽宏大量了,休想他再给他们好脸色看。
“少爷最近可能无法任意外出了,想看医生,最好请医院外诊。”僵凝的气氛中,右弼怀抱一堆信件走了进来。
蒋森严默默地停下工作,如鹰般利眸盯住右弼送上来的信件,上头第一封,信纸已经被抽上来,摊开在他面前。白色的计算纸上剪贴了两行字,大意是:“‘雷霆保全公司’再不停止‘世纪博览会’的计划工作,将对蒋森严不利。”
是一封恐吓信。蒋森严又往下翻了几封,全是一个样,有用打字的、有剪贴、也有故意写得乱七八糟的鬼画符,内容大致相同,都是威胁他停止“世纪博览会”的工作,否则性命堪忧。
仔细数一数,竟然有十八封,真了不起。他随手将恐吓信全扔进垃圾桶,引来左辅一声尖叫。
“少爷,在还没有查出歹徒是谁前,您怎么可以将恐吓信给丢掉,这是证据耶!”他弯腰捡起所有的恐吓信,更讶异地发现,昨天的十二封也全躺在垃圾桶里。蒋森严根本不当这些恐吓、威胁是一回事,太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了。
“右弼,把安管部陈经理叫来。”蒋森严当没听到左辅的抗议,继续埋首于他的工作中。
“少爷……”右弼惭愧地低下头,他知道蒋森严还在生气,但他们是真的很担心他的安危,他们都把“青龙”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啊!
“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叫陈经理上来。”蒋森严冷淡地再重复一遍,面无表情的脸上波涛不扬。
“既然少爷不肯原谅我们,我们只好以死谢罪。”右弼说着,当真从怀里掏出一把左轮手枪,抵住自己的脑袋,眼看着就要扣下扳机。
蒋森严手中的钢笔突然射出,打掉他的枪,尖锐的笔尖笔直刺进对面的墙壁,好厉言的劲道,竟然能把一支钢笔打进水泥墙里。
“少爷……”左辅跟着跪下。“请您珍重自己的身体。”
“难道要我停止举行‘世纪博览会’?老家伙早下过命令了,你们也应该知道这场展示已经不只是单纯的文物交流了,这次的展示品中,有一幅‘四圣兽’的泼墨画,传闻它与‘黑暗帝国’的门户钥匙有关,我可以死,钥匙可以再丢吗?”冷如寒冰的语气,字字如利针般刺人左辅、右弼的心脏。
“青龙”一门,找钥匙找了近一百年,这项任务早已不是一条人命可以比拟了,但老爷子真的会为了一把钥匙而牺牲儿子的性命?
“去把陈经理找来,这次的‘博览会’只准成功、不准失败。”蒋森严削薄如刀的嘴唇里,吐出不容置疑的命令。在他的心里何尝没有怨?一条人命比不上一把传说中的钥匙。
“是。”右弼无奈地垂下头,走出办公室,执行命令去了。
左辅忧愁满面地倒了一杯水,从急救箱中找出几颗胃药,送到蒋森严面前。
“少爷,您不去看医生,吃点药吧!会舒服一点。”
蒋森严没有拒绝,伸手接过药丸丢进嘴里,半杯水将它们送下肚,不一定有效,但不论他的病有没有减轻,该做的事依然得做。
陈经理开门走进来,再高大的身形在蒋森严面前,都显得猥琐,实在是蒋森严的气势太高涨了。
“总经理,您找我?”
“嗯。”蒋森严点点头,抽出桌上大叠文件中的红色卷宗交给他。“‘世纪博览会’的警备就照你的企划做,但天花板和地板的防卫还要再加强。这一次我们不只要防范普通窃贼,‘绅士怪盗’都下了预告信,一定要加倍小心。”
“绅士怪盗?”场中三人同声怪叫,可见这飞贼的名号有多响。
道上传闻,凡是“绅士怪盗”看中的东西从没失手过,而且他很嚣张,每次偷东西前一定先下预告信,言明他何时下手、欲偷何物?偏偏他都说得明明白白了,受害者还是防不胜防,是一个比神偷更厉害的人物。
“我今天早上在办公桌上看到的。”蒋森严丢出一张画着一个黑领结的卡片,正是“绅士怪盗”的通知书。
陈经理、左辅、右弼同时呆了,竟被小偷侵入本部放通知书……他们全都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