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怎么知道嘛,你问我,我问谁啊?”
“你……”朱朱为他的敢做不敢当气炸心肺。“原来如此!是我太笨,我不该相信你的,你根本是个懦夫。”
“喂!你说得太过分了吧?”
“对不起,未央决定留下来和我一起住,所以希望你别再来了。”她撇过头去不再看他,受骗的感觉比切肤更痛。
“朱朱,你……”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说出要与他撇清关系的话,竟令他感到心痛莫名。
“再见,不送了。”在朱朱心里虽然喜欢柳晏飞,但和未央比起来,十年来聚少离多的情人,终究比不上手足情深的好姐妹。
“朱朱——”他还想说些什么来挽回她的信任,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分开,他不甘心,也舍不得啊!“
“拜拜!”她挥挥手,迳自走出卧室,不再看他一眼。
“还没有消息吗?”蒋森严焦急地在别墅里团团转。
未央不见了,他可爱的小妻子,带着满脸的清泪,只留下一句“我恨你”,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他找了她一晚,没有消息就是没有消息,未央,她到底跑到哪儿去了?明知道不该胡思乱想,但他就是制止不住脑子里浮现出她因为他而遇害的影像。
她知道她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吗?不知道有多少人正躲在暗处觊觎着“四圣兽”秘图,她已经不幸被卷进去了,要是有个万一……
老天!他不敢想。未央,他的妻,他还没告诉她,他喜欢她呢!上帝保佑她千万别出事才好。
“对不起!”左辅惭愧地低下头,他已经派出“青龙”所属去找了,可是储未央依然行踪渺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再去找,没找到人就别回来了。”蒋森严心中像有十把火在烧,又急又怒,这群没用的家伙,平常个个都是威风凛凛的,一遇到紧急状况,怎全变成酒囊饭袋了?
“是。”左辅没敢多说一句废话,脚跟儿一转,又忙着去找人了。
右弼随后走进屋内,对着蒋森严躬身道:“少爷,冯振邦已经保出来了,您要不要见他?”
“不要。”蒋森严火大地咆哮道。“我见他干什么?我要见的是未央。”天知道,他担心死了。
“那我们买下来的‘冯氏’产业呢?要将它交回冯振邦手里吗?”
“那个小瘪三扛得起吗?”蒋森严轻蔑地撇撇嘴,都是冯振邦害得他和未央吵架的,真是个混帐王八蛋。“不了,冯家的产业就交由‘雷霆’接手吧!至于未央的妹妹……等找到她,再让她自己决定想怎么做,不过冯家的债务,倒是得优先解决。”
“是,我立刻去办。”右弼拱手领命,才转身,正想去执行任务,蒋森严突然喊住他。
“等一下,右弼。”蒋森严吟哦片刻,郑重地自怀中取出一面刻着青龙飞腾的黄金令牌交给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给我尽快找到末央。”直到她失踪,他才猛然惊觉,他是如此地需要她,那抹灵动的身影早已融入他的生命、骨血中,他不能没有她。
右弼接过令牌后,呆楞了半晌,想不到蒋森严会为了储未央不惜祭出“青龙令”,这是把命交托的标志啊——代表着他爱她胜过生命。
天哪!右弼不由得眼眶发酸,外表冷漠如冰的男人,却在心底潜藏了比火山岩桨更浓烈的热情。
叩叩叩!熟悉的钉锤声再次于空间中响起,伴随着一声长叹,未央认命将地上已修无可修的板凳扔进垃圾筒里。
唉!全是她的错,明知一身神力,配上家传的好功夫,破坏性已经够强了,她最近还心不在焉,随便一举手一投足,碗碎、盘裂、桌倾、椅倒,只不过在朱朱家借住了五天,一间可爱的透天厝就给她搞得比被龙卷风刮过还惨。
可怜朱朱这些家具都是从垃圾场捡回来废物利用的,守财奴还说过,这些家具要伴她过一生,想不到……
想来,她真是无颜见好友,白吃、白喝、白住,没付半毛钱还不打紧,三不五时还给她捅点搂子,惭愧,未央实在是很惭愧。
但这也不能全怪她啊!蒋森严最少得负一半责任,她好歹给他做了近一个月的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以为辞职后,最少有个万把块可以拿,谁知她一通电话打过去,他老兄二话不说,劈头就是一顿好骂,还威胁她若再不出现,要给她好看。
真是神经,她要想见他,就不会躲起来了,离家出走就是暂时不想看见他嘛!还叫她自投罗网?他头脑有问题啊。
没办法喽!她只好继续白吃下去,先赖朱朱一阵子再说。板凳丢了,她改拖过一张小茶几,它的脚折了,断成三截,还不算太严重,黏一黏,加几根钉子,应该修得好。
她站起来,准备进屋拿强力胶黏桌脚,一阵晕眩感猛地袭来,她眼眶一黑,脚步跟跄了几下,蓦地往后倒了下去。
“末央——”中午回家休息的朱朱,才踏进家门,就被她吓个半死,一箭步冲过去,幸好及时扶住了她颓然往后倒的身子,否则这一摔下去,满地都是铁钉、破家具,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的。
呼!未央长喘口气,摇摇昏眩的脑袋,一下子又没事了。她最近老是这样,原以为是前阵子工作太忙,身体虚弱的关系,但在朱朱家好吃好睡了五天,流失的体力也该补充回来了,怎么还常常头晕、恶心、想吐,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叫你去看医生你不要,看吧!要不是我手脚够快,这下子铁摔成小白痴。”朱朱没好气地骂完她,又伸手招呼站在门口的大男孩。“进来啊!学弟。”
未央抬头望去,一个年轻的大男孩正冲着她笑。“你好。”她站稳身子,微笑地和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