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立德被烦的头疼不已的时候,派出去的奴仆一路小跑着回来了。
“老爷,老爷,小人回来了!”边大口喘气!
“你家少爷呢,带回来了吧,在哪里,伤的重不重啊,快去请郎中!”
崔立德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夫人和小妾们就围上了那个奴仆,焦急地问道!
“这,老爷,夫人,小人无能,并没有带回少爷!”那奴仆一脸惶恐,被这阵势吓到了!
“那你回来干嘛?废物……”听到奴仆的汇报,崔建的生母卢氏怒不可遏!
“行了,怎么回事,仔细说来!”崔立德一脸不耐烦!
“是,老爷,事情是这样的……”
随后那名奴仆把从见到叶天机开始到叶天机交给他的那首要价六十万贯的诗都说了出来!
“嘭!”“竖子,安敢如此欺辱我崔家,谁给他的胆子要价六十万贯,也不怕撑死了!”
崔立德一巴掌拍在面前的书案上,真正的吹胡子瞪眼,上下起伏的胸膛显示着此刻他有多么愤怒,多少年了,还真的没有人敢如此欺压崔家。连李世民都不敢。他都不知道叶天机到底哪里来的胆子,还真是不知者无畏!
“哼,贪得无厌,六十万贯不是六贯,他怎么敢的,什么诗值这么多钱,真是没脸没皮!”
崔卢氏也是银牙紧咬,眉头紧蹙,如果此时的叶天机站在她面前,估计冲上去咬死他的心情都有!
“老爷,就是这首诗,小的亲眼看到他写下来的!”
那奴仆不敢耽误。从怀里面掏出来叶天机写的诗双手奉上!
“哼。狗屁的诗,张口就是六十万贯,与地痞强盗何异,还有什么面目自称读书人,恬不知耻!”
崔立德嘴上骂着,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还是不屑地打开的叶天机写的诗!
“嘶,好字,遒劲中和,神态灵活……”
映入眼帘的是叶天机写的字,就连暴怒中崔立德也不得不赞赏一声。
“竖子,竖子,你怎么敢的啊,你真的很好,很好……”
崔立德看完了纸上的诗,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和盛怒来形容了。
他气急了大口喘气又剧烈咳嗽起来,用力把叶天机写的诗扔到了地上。
“老爷,老爷。消消气,那小畜生到底写了什么让您这么生气!”崔卢氏一边扶着崔立德,一边用手拍着他的后背。
后面有个妾室见状捡起了崔立德丢下的纸,缓缓打开了,她没有赞叹字好不好,就这么急切地读了出来。
“《咏柳》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赠崔氏崔建公子!”
这首诗当然是叶天机借来的,可惜借他诗的人还没出生呢,曾巩,唐宋八大家之一,北宋文学大家。
叶天机当时也是灵光乍现,想到了曾巩的这首《咏柳》,不是刚好应景么。把崔建形象完美的复刻下来了,简直可以说为他量身打造。
等读完了现场一片死寂,一群莺莺燕燕都恨的咬牙切齿,更不用说作为家主的崔立德了,而作为文人,他能够清晰地知道这首诗如果真的传出去对崔建甚至崔家的名声影响有多大。
如果真传出去了,就是杀了叶天机都于事无补。
“老爷,小畜生可恨,怎么能这样说我们儿子,这样说崔家,他就不怕玩火自焚么?”
“是啊,是啊,竟然说家主长子是初出茅庐,仗势欺人,还说我们崔家上蹿下跳,欺上瞒下,真是好胆!”
“更可恨的是他凭什么警告我们崔家,一个走了狗屎运,乡下来的小畜生敢这么嚣张,他凭什么!”
“欺人太甚,老爷,要不要联合朝堂去参他一本,或者找点人把他废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出着主意,显然都是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