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寒风砭骨,绝对零度。
"哗"地一声,衬衫一口气被完全扯开。别误会,不是我的衬衫,是他的。我再一次瞠目结舌,难道他想
赤膊上阵?
阳光跳进窗户,抚在他可可色的健康肌肤上,更显块垒分明。
"看清楚。"
呃?
南恢复方才的优雅怡然,风采翩翩地向我踱进。"你真的要放弃这么美伦美奂的眼福和这么冬暖夏凉的触
感?"
"我……"
"经过两次雨露滋润的亲密接触,你敢说一点也没有得到快感吗?"
"但……"
"千万别说NO,昨晚午夜梦回,我分明瞧见睡梦中引人遐思的你,唇边仍带着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似水
。"
"有吗……"
"溢——"南万般怜惜地托起我的下巴,"你流鼻血了!"
呜……太丢人了!明明拒人于千里,还一直胶着人家的"裸胸"不放。我手忙脚乱地捂住鼻子,一团劲风
,把我卷进猎人的怀抱。
"我知道,你只是『接受能力』差了点,先从这样开始的话,你并不讨厌吧!"
一记长吻从上而降,热乎乎、湿答答、香喷喷、晕兮兮,应该属于意大利长驱直入式狼吻。
"溢,你永远是那么可爱,虽然现在你的鼻子里有两团棉花。"
稍事呢喃的唇瓣,再一次掠去我的呼吸。
嗯……我认栽了,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头等舱一点也不挤,座位之间很宽敞,可是我身旁的那个男人却硬是把半个臀部移在我的位子上,说要为
我介绍风景。窗外除了白云就是空气,他可以对着白云和空气滔滔不绝地讲几小时,然后他的唇总有意无意地
徘徊在我的耳畔,还有颊边。
我还真够英明神武的——本来南要包机回罗马,我坚决不同意。
"因为那样做的话没有生活气息。"我是这样解释的。事实上是,旅程漫漫十几小时,客舱里就我们两个
人,用肚脐眼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突然有点后悔,眼光斜扫圆型的玻璃窗,有种冲动。
如果现在打碎那块无辜的无机物体,然后用缩骨神功跳出去,当个空中飞人安全着陆的偶然性有多少?又
如果我直接打昏旁边的西西里危险人种,然后冲进机长室用五十八块八毛八贿赂机长往回开,这种的可能有多
大?怨只怨早上走得太急,身边只带了这么点现金,如果能刷卡的话……
"在想什么?"
"我觉得有一点困扰。"
"说出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