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如众星拱月般围绕着她,各种逢迎谄媚。
她欣然接受其他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高傲自信地抬起头,睥睨着眼前的一切。
“张家二姑娘,好久不见,还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我刚才差点认不出你,谁能想到你当初是个连冬衣都穿不起的庶女……”
林莺时扯了扯沈月殊的琵琶袖,眼珠子都快翻出来花了:“姐姐,你找死呀……”
沈月殊甩开她的手:“听闻你跟宋大人好事将近,还真是可喜可贺,咱们宋大人能在短短数月之内平步青如,如今又即将迎来洞房花烛,还真是羡煞众人。”
林莺时也跟着假笑恭维:“你跟宋大人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我祝你们早生贵子……”不孕不育,她在心里恶毒地诅咒。
她说完就拽着沈月殊走了,可沈月殊刚刚的话,像是石子扔进池塘,余韵悠长。
众人看向张丽燕的眼神,也不如之前那么友善了。
一个见不得光的庶女,运气好而已,捡了个漏,成为嫡养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跟宋怀恩把亲事定下来,保不齐俩人早就有苟且,要不然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互通情愫。
贵女之间根本无须多言,只需要几个眼神交换,就足以让一个人身败名裂。
接风宴还没有结束,关于张丽燕和宋怀恩两人的谣言已经满天飞了。
一些陈年旧事也别扒了出来,包括宋怀恩不堪的出身,还有并不光彩的生平,以前被欺凌的事情,被人像笑话一样提起。
“完了,完了,皎皎,等我死后,你把我埋葬到我娘旁边,有我娘护着我,我就不害怕虫子和阴暗潮湿的地下了。”
“你疯了?怎么尽说胡话。”
“我没疯,我今日对张丽燕说的话,被人恶意解读了。”
林莺时饶有兴致地挑眉:“我倒是挺想知道有多“恶意”的?”
沈月殊刚开了个头,就看到林莺时额头直冒冷汗:“这简直太歹毒了。”
别说宋怀恩这个当事人,就是她这个不相干的人听了都想打人。
“那现在怎么办?”沈月殊完全是六神无主了。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吧,我觉得你今日说的那些话,完全没问题,分明是背后那些人借题发挥了。”
沈月殊并没有被安慰到,一副天快要塌了的表情:“你认识宋怀恩的时间短,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是别人借题发挥,这“题”也是我点的,我难辞其咎。”
林莺时默默地看着她不说话,她对宋怀恩的了解的确不深,只知道宋怀恩是个重度恋爱脑。
沈月殊也没有给她太大的压力,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膀:“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咱们还有定王爷这个靠山呢,他对你可是用情不浅,你一句话的事,他就把事情办妥了,我爹三日之后就能入京任职了,官衔还不低呢,是光禄寺少卿,从四品呢。”
林莺时脸上的表情就很精彩,想是一点墨滴入水池,晕开深深浅浅的灰色:“那个你误会了,你爹能出任京官职,是宋怀恩帮忙。”
“你是去求的宋怀恩?”
“嗯嗯,我本来是去找王爷帮忙的,可王爷避而不见,没办法,我只能去找送宋怀恩了,还别说,他还挺好使,办事效率奇高,这才多长时间就办妥了。”
显然一个月的流水席让宋怀恩的吃不消,如此着急地让她兑现承诺。
“今天的事情你别担心。”她一会就去找宋怀恩接手大德钱庄的分号,到时候明里暗里提一嘴,求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她觉得宋怀恩不是那种是是非不明的人。
“我现在担心的是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能吃能睡,日子过得不知道多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