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能跟忠勤伯饮酒作乐乃一大幸事。”张延光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可嘴角咧开一个巨大的弧度。
柳霜花在心里已经开骂了,
一天到晚都是妇道人家,不知道还以为他没娘呢,这么瞧不起妇道人家。
“老爷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
“不用那玩意。”男人眯着眼睛,开始撕扯她身上的对襟纱衣,求欢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瞧你急得,我人就在这里,还能跑了不成。”
女人似推似引地拿开男人的手,顺势将男人的手搭在她细软的腰肢之上。
张延光的手顺势去解旋裙上的系带,发出嘿嘿嘿的坏笑。
“去,给老爷煮点醒酒汤过来。”
不消片刻,温热的醒酒汤就递到了张延光的唇边:“老爷,趁热喝,要不然明日一早容易宿醉,妾身就知道你会喝多,醒酒汤早早地备着呢。”
“还是你贴心。”张延光一饮而尽,水淋淋的唇就凑了过来。
女人短粗地尖叫了一声,床板明显往下陷了几分。
疾风脸上的温度几乎能把鸡蛋煮熟,没想到竟然会碰上这种事情。
“老爷,大事不好了,夫人她中毒了……”
张延光裤子都还没脱,就急匆匆地往回赶,假乔氏可是宋怀恩送过来的人,可万万不能出差错。
他都顾不上点灯,摸索着提裤子,穿衣服,跟门口的人一起往外走。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疾风才从床底下爬出来,他想着床上的柳霜花肯定不着寸缕,也没好意思打招呼,悄悄地打开窗户,翻窗而出。
“这就走了,都不打个招呼?“女人一袭榴红色的长披风,在夜色中很是显眼。
“你在这里,你房间里的是谁?”
“你这么好奇,莫不是看上人家了,你要是也想过把瘾,现在过去也来得及……”
“你……你一个女人怎么能说出来这种话。”
“装什么装,猫哪有不偷腥的,男人哪有不好色的,我不笑话你,也不告诉别人,我可是包了那姑娘一晚上,钱都给过了,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她声音诚恳得不像话,好似真的觉得张延光没成事,她亏得慌。
“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就算你自己去楼里面找姑娘也要花钱的,今天不要钱。”
疾风气得头发丝都在冒青烟:“我从不去楼里找姑娘。”他一直洁身自好,现在还保持着金钢不坏的童子身。
“你真的不去?那姑娘可是我花大价钱包的,花了我半个月的月钱呢,那模样可招人喜欢了,你要是不信的话,我给你掌灯,你好好看看。”
柳霜花是真的很想借花献佛,疾风虽然傻乎乎的,可毕竟是宋怀恩的贴身侍卫,要是今后能替她美言几句,也是一桩好事。
“月影,你出来。”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一个拢着轻纱的女人赤着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浑身上下除了轻纱之外,没有任何蔽体的衣物,如瀑的青丝倾泻而下……
疾风根本不敢看,快速收回视线。
“奴名月影,还望公子多多怜惜。”
月影就是吃这行饭的,附身行了个礼,青丝随着动作飘荡,之前被发丝遮住看不真切的东西,现在清晰而深刻地呈现在眼底……
柳霜花满意地啧啧嘴,她害怕她在这里疾风放不开:“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
她刚走,月影就丢开身上的轻纱,像条滑不溜秋的美人蛇一样缠了上去:“公子夜短梦长,不如及时行乐。”
然后就被疾风一掌劈晕,拖回到房间。
柳霜花就在不远处看着,没有看到疾风掌劈的动作,只看到疾风火急火燎地拖人进房间,笑出了声,
感慨自己今天的钱没白花。
可不过片刻的时间,疾风就出来了,一边走一边整理衣服。
“真晦气。”这可是他最体面的一身衣服了,被那个女人蹭了一身的脂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