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宋怀恩先沉不住气,落下手里最后一枚黑子破局。
他往疾风身后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侯爷,李飞龙他们都准备好了,所有的木箱上都盖好了防水布,现在就可以出发。”
疾风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他真的搞不明白下这么大的雨,为什么非要现在下山。
“林莺时那边也通知了吗?”
“嗯嗯,林姑娘知道咱们要下山。”疾风说完就安安静静地站着,似乎在等宋怀恩发号施令。
“她说什么了?”
“嗯?”疾风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觉得宋怀恩有点不对劲,人家能说什么,总不能哭着喊着让他们留下吧?
“没说什么。
男人眼底的光明明灭灭,最终似是终于妥协了:“她就没说让我给她接骨?这样她下山也方便。”
“我提了,可林姑娘说她脚腕的扭到了,不方便示人。”女子的脚可是很隐私的部位,当然不能轻易给男人看,他理解林莺时的顾虑。
“那咱们现在出发?”现在出发的话天黑之前能到山脚下。
“雨势这么大,万一淋到了那些佛像咱们都担待不起,还是等天晴了再回去吧。”
疾风:“嗯?”早上那会雨势比现在可大多了,也没见他担心佛像。
男人心海底针,猜不透猜不透。
不用冒雨下山,他倒是落得清闲自在,
没什么比雨天睡觉更惬意的事情了,被子一蒙就能睡到海枯石烂。
他不经意地看行宋怀恩身后的床榻,只有一床夏天的薄被,忍不住问:“侯爷,你的被子呢?”昨天晚上气温骤降,他特意从无尘大和尚那里要的冬被。
“那被子受潮了,我用不习惯。”
“哦哦,那我一会重新给你送来一床。”
疾风去禅房后院,刚好遇到沈月殊的丫鬟跳珠怀里抱着一床被子往外走,巧的是这床被子他还认识。
他还以为是无尘大和尚又把受潮的被子给了跳珠,立马阻止:“这床被子可不能用,有湿气。”
跳珠是沈月殊的丫鬟,她家小姐怀疑这床被子暗藏玄机,是别有用心之人吊在房檐处的,就让她抱着被子来找无尘套话,可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疾风总使,奴婢有心上人了。”
疾风:“嗯?”
他是不是要找慧空主持算一卦,算算他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总是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你有心上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吃醋了吧,可我和锦书是青梅竹马,婚事在娘胎里就定好的,要不然奴就跟了赵总使也不是不行。
疾风直接无视女人的眉眼乱飞:“我对你没意思,就是好心提醒你被子有潮气。”
“你就别否认了,寒山寺的被子都一模一样,你怎么知道这床被子有潮气。”
刚刚无尘大和尚也是用这套说辞来打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