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蝶儿疑惑道。
齐叔回答:“胡人要来,可是仆役们不想侍奉胡人,所以今天不会出现。”
“你没训诫他们?”卫疆道。
“不是很严厉。”
卫疆大笑着摇头,“你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小的知错。”齐叔低头道。
“你明知我不会怪你。”
“小的知道。”齐叔露齿而笑。“也请少爷别责怪仆人。”
“我晓得,不过别太姑息他们。”
“是。”
蝶儿困惑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全府上下似乎都对胡人的到来甚表不满,可是卫疆却纵容他们如此做,她不安地道:“齐叔,这样不会引起纷争吗?”
他摇头。“不会,他们自有分寸。”
“齐叔,你是不是很讨厌胡人?”蝶儿听齐叔的语气,他好象恨不得宰了胡人似的。
“是的,夫人。”
“为什么?”
卫疆摇头,示意蝶儿别问了。
齐叔却坦白地开口:“他们弄瞎我的左眼。”
“噢!老天!”蝶儿惊呼道。她握着齐叔的手,觉得很难过,“我不知道事情竟是这样子的,你的眼睛一定很痛吧?”
齐叔困窘地摇摇头。蝶儿的关心让他不好意思,也让他心头一暖。“很久以前的事,早忘了。”
卫疆知道齐叔尴尬,遂问道:“还有事吗?”
“没有,小的告退。”他走之前又补了句:“谢谢夫人关心。”
待齐叔走后,蝶儿才道:“齐叔真可怜。他有亲人吗?”
卫疆摇摇头,“齐嫂前些年去世,他们并无子嗣。”
“真可怜,不过他还有我们,不是吗?”
“是啊!他还有我们。”他爱怜地抚摸她的脸颊。
“为什么小时候我没见过齐叔和卫宗?”蝶儿问。十年前她在这儿住了几天,可是并没见过他们。
“十年前娘刚去世时,卫宗还小,爹没有太多时间照顾他,所以吩咐齐叔带着卫宗到亲戚家住了段时间。”
蝶儿点点头,忽然担忧地间:“齐叔不会在胡人的食物中下毒吧?”
他摇头笑道:“你就是喜欢胡思乱想。齐叔自有分寸。”
蝶儿揣摩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蹙眉道:“你的意思是说,齐叔不会毒死他们,顶多下帖泻药是吗?”
她的推论使他大笑不已,忍不住想捉弄她,“是啊!”
她紧张的抓住他的手,“你不是当真的吧?”
他摸摸她的头,“我说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