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广告,可就真的是要命的广告了。因为就在郑鹏才露出笑容的时候,指挥车与前方的联络就骤然中断了。不仅如此,就连即时画面中,那些本来准备回撤的光棱编队和其他坦克编队,也霎时停滞了下来,整个场面诡异至极,就好像所有人在一瞬间就全部猝死了一般。
“快!将画面切到坦克的舱内!”
几乎快被这股诡异的气氛给逼疯了的叶凌云,也顾不上任何形象,就像是一个刚从精神病院放出来的疯婆子一样,扯着嗓子大声叫吼道。
而随着叶凌云的命令,坦克舱内的画面很快通过技术手段被调了过来,只不过这个画面,或者说是这个事实,让人根本无法接受。
一个一个的士兵匍匐在自己的岗位上,神态安详,就好像睡着了一般,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可是通过仪器的侦测数据来看,这些人早已没有了任何的生命特征。也就是说,只在刚刚的那一瞬间,郑鹏就杀死了第四野战军的所有精锐。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
叶凌云喃喃的说着,同时失魂落魄的瘫坐在了自己的指挥椅上。其实如果单单只是第四野战军精锐全部阵亡,他倒还不会如此,因为他早就做好了这种准备。然而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那足足千人的队伍,竟然死得是这样的诡异,这样的不明不白,就好像是神话传说中的恶魔一样,在一瞬间,把所有人的灵魂都抽走了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顿时,指挥车内的气氛变得压抑了起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死寂得近乎可怕,而就在这个时候,请求通讯的指示灯,却突然毫无征兆的亮了起来。
对于军方内部来说,一般拥有两种通讯,一种是上级对下级的命令传达,这种通讯是无需任何手续,可以直接发送到每一个作战单位那里;然而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通讯,那就是下级在战场上对上级的申请,这种通讯,就需要得到上级的许可,方可连通。而此刻,指挥车内的指示灯的亮起,就意味着前方部队要求与自己联络。
这种事情,其实在战场上是经常发生,然而对于这个才发生了前方部队集体死亡的事件后,通讯的请求想起,如何不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呢?
最后,还是叶凌云最先反应了过来,对着通讯参谋道:“接通,也许前方还有幸存者,我们需要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将军!”那个通讯参谋回答着,但是在手忙脚乱之中,一个简单的程序,他竟然重新试了好几遍,才最终将通讯接通。
而随着通讯的最终接通,郑鹏那充满邪气的笑脸,顿时出现在了大屏幕上,让指挥车内所有人,心头都不由得漏跳了一拍。随后,郑鹏在清了清嗓子以后,才对着通讯器说道:“尊敬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参谋部的全体成员你们好,我是丧尸军团的主宰母体郑鹏,现在贵军的战斗力已经被我全部瓦解,谁胜谁负结果明显,希望贵军还记得我们在决战之前的约定。”
说完,郑鹏就要挂断通讯,可就在这个时候,叶凌云却突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恩?这位是叶凌云将军吧?07年在西藏对印度的那场战役打得很不错,是咱们解放军少有的智勇双全的将领之一,不知有何赐教?”郑鹏疑惑的说。
“呵!败军之将不何以言勇?”叶凌云冷笑着说,“我只是想问一下,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在一瞬间杀死我们所有弟兄的?”
“恩……”郑鹏侧着头,微微的想了一想,然后接着说道,“这个其实很简单,其实就是次声波,就在刚才,我发送出去了一种特殊的次声波,这种声波可以直接破坏大脑中枢,造成神经瘫痪,最终导致死亡。”
听着郑鹏随意的解答,叶凌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次声波,不得不说,这种东西还真是防不胜防,毕竟在已知的范围内,绝大多数的物质,都是可以传递声波的。而且郑鹏的这种次声波,恐怕不仅仅是声音,更有可能是一种能量波动的传递,因为仅仅只是声音的话,根本不可能杀死所有的人,毕竟那些坦克炮手和通讯员,都是为了在战场上保护耳朵,而带着耳机的。
“怎么样?我的回答叶将军还算满意吗?”就在叶凌云脑中不断思索这些的时候,郑鹏说道。
“恩。”叶凌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回道,“谢谢郑先生的指教。”
“不用。”
郑鹏朝着镜头摆了摆手,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可是对于叶凌云来说,郑鹏虽然离开了,但是他的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原因无他,就是郑鹏能如此轻易的将自己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秘密透露出来,就绝对值得警惕。虽然这种类似声波的能量波动自己暂时没法防御,但是只要用心想想,还是能找到破解方法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那个打出如此漂亮战役的丧尸母体没理由不知道。那么既然他知道,却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呢?
如此看起来,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还有更厉害的杀手锏没有用出来!
“呵!”想到这里,叶凌云却突然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好呀!好一个丧尸母体郑鹏,你厉害!”
对于汤逊分校的这场决战,共和国高层和军委都是十分重视的,因此在结果出现的瞬间,所有的情报就已经出现在了各个大佬的桌案上,经过了智囊团的一条条筛选分析,最终得出的结果就是:战不胜,只可和谈。
其实和谈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然而谈判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可是自己这一方面,似乎与那个叫郑鹏的丧尸母体毫无交集,根本不了解他的性格特征;而且,从此次的战役布置来看,对方却又十分了解政府的每一条心思,在如此的劣势之下,谈判何以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