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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沈扶眼睛瞪大,“萧禹,你敢!你敢绑我,你敢如此羞辱我!我恨死你了!”
萧禹不管不顾,他压制着沈扶乱动的腰,拉长金链扣在沈扶手腕上。这两条金链,一条从床头伸出,一条从床尾伸出,链身乃是玄铁打造,外层镀金,卡扣之处正是沈扶手腕脚腕的尺寸,那里包了上好的软羊皮和细狐绒,如何挣扎都不会伤到,也不会被她拽断。
做好后,萧禹不顾沈扶的怒骂,他沉默地跪在沈扶腿。中。间,俯下身去,双臂穿过沈扶的肩下,额头抵在沈扶脖颈处,将人紧紧抱在了怀中。
这两条金链让沈扶不停挣扎,她试着拽手臂和腿,却怎么也挣不开。
沈扶咬牙道:“萧禹!你!”
“阿扶,求你,别动了……”萧禹闷闷的声音从耳下传来,与此同时,沈扶感觉到脖颈处有一滴水落下,继而洇湿她整片肩膀的衣料。
沈扶忽然顿住。
“你……”
萧禹哭了。他抵着沈扶的颈侧,无声落泪。
沈扶不知萧禹这般眼泪从何而来,亦不知他这般是何意,片刻后,沈扶感觉到萧禹张口,轻咬着她的锁骨。
沈扶累了,亦或是萧禹的眼泪安抚了躁动的她,她渐渐不再挣扎,松了力气躺在床上,任由萧禹抱着她,哭。
早知会有今日这般纠缠不清,沈扶宁愿从最初,就不认得萧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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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之后,沈扶便彻底出不得西殿门了,那两条系在手腕及脚腕上的金链,长度刚好能够沈扶在屋中走动,最长只能到门槛前。也是从这日起,沈扶就没见过阿蝶,萧禹往西殿重新派了三个宫女,精心照顾沈扶的起居,连她走路,身后都有人托着金链,不让她累。
萧禹再也不经过她同意,夜夜宿在西殿之中,他怕沈扶无聊,日日送些新的书及民间的小玩意儿来,还有人常来与沈扶讲些外头的趣事。纵是这般,沈扶还是愈发不爱讲话,坐在窗边榻上发呆的时辰愈发得多。
自己不想出殿门,与被囚在殿中的感觉到底不同,沈扶心中惦记高力,又无人可问。元宵那日那般大的动静,萧禹早就知道高力逃了出去,这些日子,萧禹也从未在沈扶面前提起高力。她现下心中只祈祷,高力莫要被萧禹抓到便好。
日照当空,到了该用午膳的时辰。
午膳照例摆在窗边榻上,沈扶刚刚开始用,萧禹便从外间走了进来。他将手中的油纸包打开,道:“阿扶,今日我去西市买了些蜜饯,你以前吃过的,午膳过后吃些可好?”
沈扶安静用膳,并不搭理萧禹。
萧禹习以为常,将手中的纸包递给一旁的宫女,拿起面前的碗吃了起来,边吃,他边与沈扶说了些外面的事。
东宫食不言的规矩早在沈扶来的第一日便破了,只是以往萧禹所说都是趣事乐事,今日他挑着用膳之时,与沈扶说起今日所观,乃是罪犯问斩之事。血腥场面从他口中一一说出,沈扶闭了闭眼,放下碗筷。
“阿蝶去了何处?”沈扶看着萧禹问道。
萧禹也放下碗,看了沈扶片刻后,他笑问道:“终于肯理我了?”
沈扶看着萧禹不言。现下的他与初次囚禁沈扶之时不同,与那日在自己怀中哭时不同,沈扶想了片刻,萧禹现下这个样子,怕就是在朝中的样子。
不亮底牌,无限试探,令人胆寒,摸不透彻。
“她既不能好好伺候你,由着你胡来,便该受惩罚。”萧禹擦了擦手道:“受完罚,若她还活着,阿扶又想她,我自然会让她回来的。”
沈扶咬牙道:“你敢胡来!”
萧禹漱过口后,又擦了擦手,走来沈扶这边,从后将她抱进怀里,低头在沈扶耳边说道:“除了你,我没什么不敢的。”说完后,他吻了吻沈扶温热的耳垂。
沈扶闭了闭眼,说道:“你滚出去!”
萧禹将这般的话都听习惯了,闻言他竟然笑了笑,说道:“阿扶心中在乎什么,你我都知晓。阿扶若想让心中在乎之人无事,便好好听我的话,不要想着离开我。”
沈扶掰了下萧禹环在她腰间的手,没掰开,说道:“不想着离开,等你拿我献祭吗?萧禹,你可还记得自己与我说过什么?你可还记得我为何要跟你回东宫。现下既然到了这一步,你又何必装作深情,若无其事的行计划?”
“上次便想问你,献祭是何意?”萧禹将沈扶抱在腿上,金链晃晃荡荡,他伸手扶了下,说道:“这些日子忙,我还未来及去找萧成算账。你不听我的解释,我也想说与你,萧成的话,不可尽信。”
沈扶伸手抵着萧禹的胸膛,防止他靠近,“你认下的便足够恶心我了,放开我!”
“不放,你不想说,来日我审萧成时自会知晓。”萧禹轻而易举地把沈扶的手控制住,他按着沈扶的背,靠近自己,贴在她耳边说道:“阿扶,你想阿蝶和高力无事吗?”
沈扶听见这两个名字,立刻僵住了身子,萧禹这般说,便是知晓高力的行踪。她紧张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取决于你。”萧禹与沈扶对视,“吻我,说心悦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像从前一样。”
从前,是多久以前的从前。
沈扶胸膛起伏着,她一口气憋闷在心中不上不下,片刻后,沈扶前倾着捧住萧禹的脸,闭眼吻在他的唇上,说道:“心悦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放过他们。”
萧禹睁眼,摇摇头道:“不对,谁心悦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阿扶,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