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之令不能不从,萧禹行礼道:“是,父皇。”
宫人不知何时牵来了萧禹的马儿,他在太极殿下翻身上马,行礼道:“父皇,儿臣去去便回。”
“嗯。”皇帝微微点头。
风吹袖袍翻滚,萧禹及长风在众人眼下疾驰而去后,皇帝收回目光,看向祭祀台中间的沈扶。
众位大臣们左右相看,纷纷行礼道:“天佑大庄,天佑陛下!”
皇帝不言,看着沈扶。
日光沐在她身,礼服于沈扶身上像是上天赐予的神袍般,皇帝看了会儿后,嗤笑一声道:“沈扶,身为祭天主官,竟敢在朕眼下假传天意!”
众人闻之皆是一脸茫然,见皇帝发威,众人又赶紧说道:“陛下息怒!”
沈扶听后亦是发蒙,她跪下请罪道:“陛下明察,臣不敢。”
“不敢?”皇帝朝着一旁的福临说道:“福临,读南方前日传来的密信!”
福临战战兢兢,道:“是,陛下。此密信乃是南州州牧所传,上书一月前,有敌国贼人暗中潜入南州,将南州大半粮仓烧毁。时值冬日,无可丰收,百姓存粮失之,南州粮仓粮食散去不足救灾,民间抢粮之事不断,百姓暴乱之事不停,还挺陛下派兵派粮救南州。”
“啊?”
“这……这与沈大人所说相悖啊!”
“是啊,此等事,天象竟然不显吗!钦天监为何不报!”
“既是突发之事,钦天监如何立刻上报!”
“此事乃人为,现下并未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是以沈大人所说并不全为假!”
大臣们议论纷纷,众说纷纭,太极殿前一片哗然。沈扶与萧禹之事,前朝亦是几乎传遍,与萧禹不对付之人皆是口中讨伐,太子帮派则是多为沈扶说话。
眼见声音愈发大,两边大臣险些指着鼻子骂起来,皇帝沉声问沈扶道:“你作何解释?”
沈扶并不知晓此事,天象亦是没有显现,她想起李青昨日所言,淡然道:“回陛下,臣观天象并未显示南州灾祸,是臣失职。”
“你的失职,让我大庄数名百姓受灾。”
皇帝支走萧禹,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念出密信,定是要处置沈扶,沈扶虽不知自己何时让皇帝不快,但想来也是不离萧禹,她道:“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皇帝眯了眯眼,说道:“钦天监主簿沈扶,懈职不查,尸位素餐,即日起,削去官职,降为白身,下狱思过!”
竟如此严重,李青看了眼沈扶,想起身为沈扶辩驳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