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想起昨夜踩他后,萧禹那般兴奋的样子,连忙抽了抽脚,却没抽出来,“你松开,我要起身。”
萧禹勾唇笑笑,半晌才松开手,他伸手拿过一旁的衣裳,把沈扶抱在身前,仔细给她穿衣。
沈扶伸手之时,撞到了萧禹的手腕,被他腕上的金色环扣硌了一下,沈扶低头看去,问道:“你怎地还戴着这个?”
萧禹给沈扶穿好衣服,又蹲下去给她穿鞋,说道:“习惯了,带着也不碍事。”
沈扶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萧禹,说道:“你是太子,身上总是带着这些,不好。”
萧禹拉着沈扶站起身,搂住她的腰,在沈扶额头吻了一口后说道:“我希望阿扶下次说,我是你夫君。”
沈扶一愣,推开萧禹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那你便先想着吧。”
萧禹晃了下手腕,无奈笑了下,抬步跟上去。
他知道沈扶心中在意什么,也一直坚持着心中的想法,待京城事了,便要好好请一道圣旨,奉到沈扶面前,再表一心之意。
沈扶数日不出府门,眼前大街已经收拾好了,房屋重建,大路重铺,夏日的彩色浓墨铺洒在南州,沈扶萧禹一出官府大门,便看见街上围满了南州的百姓。
沈书清看见两人出来,松开何烨连忙上前道:“殿下,大人,他们知晓太子车架从南州官府回京,一早便围在这里,想要感谢二位为南州所做呐!”
沈书清话音刚落,南州的百姓便一同跪下,口中大喊,“殿下千岁,沈大人万福。”
沈扶偏头看向萧禹,只见萧禹细细看过南州每个百姓后说道:“起,不必言谢。各家损失的粮食,朝廷都会帮你们补上,修缮房屋所用,日后尽管去找官府要。”
闻言百姓们更加激动,喊声也更大了些。
萧禹回身牵着沈扶,沈扶握住萧禹的手,与他一同坐上马车。车架启程,身后跟着的兵将约有几里的路,百姓的叫喊声,亦是传了几里路。
走出南州,沈扶趴在窗边看了看外面,外面与来时已经大不相同,独属于江南的韵味,也已经重新展现出来。有风吹起沈扶的头发,她趴着偏过头来,问正在看书的萧禹道:“殿下,孚州之事,可处置了?”
南州此次的灾难,除却外忧还有近患,外忧并不可怕,可怕之处,乃是内里的刀。
“与勐王勾结,调走南州兵将,火烧粮仓,收受外邦人贿赂,不论哪件都是罪大恶极,杖毙都是便宜他了。”
“确实如此。”沈扶点点头,想起京城之事,问道:“京中可有消息?”
萧禹放下书,把沈扶拉到身前说道:“有,宫中暂时无事。长风他们快马加鞭,应当后日便能到达京城,届时再有信传来,我们自然可知深处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