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眨了眨眼睛。
“果然。”哈利耸耸肩,“你少有的一直想去从未去成的地方之一。”
“哈利,我不认为——”
“在那里你受欢迎的程度远胜于我,崇尚纯血统、黑魔法——而且非常恰好的,极北之地对于叛变黑巫师的仇恨神经早就被冻坏,就连卡卡洛夫都能做校长。”
“哈利!”德拉科打断他,哈利脸上那种自如的规划让他感到很无奈并且有些烦躁,“在圣芒戈缩了这么久已经很足够了,我对于在那种冰天雪地里一个人龟缩一生是绝对的憎恨。”
“没有说是一个人。”哈利收起了微笑,他不容商量的说,“我和你一起。”
德拉科的嘴张开了,以一种不是很有形象的方式,“你……”他掩饰般的清了清喉咙,躲开哈利的目光,“你的朋友都在英国,你不会真的想离开。”
“你在我后面,跟着我的脚步十几年,现在轮到我跟着你了。”哈利生硬的说,他抽出皱巴巴的枕头,然后把它们一个个拍松,“德姆斯特朗、埃及、哪怕是南极洲都没有问题,而如果你厌倦了想回到英国,那我们就和预言家日报来场世纪对决——反正你曾经那么喜欢给他们采访造谣,而且似乎还对丽塔特别有办法。”
“你还记得那个……”德拉科苦笑。
“你们两个加上伏地魔,配合无间的把我的四年级搅的一团糟。”哈利把枕头塞给他。
“那次我是站在诽谤者的角度,但这次没那么简单。”德拉科试图把面对未来的理智拉回这场谈话,“你太乐观。”
“我知道。”哈利叹息着说,“但你总是太悲观,我只好这样抵消。”
他非常快的,在对方的脸颊上印下一吻,快速的德拉科只能感觉到一闪而逝的柔软。
“活着没那么坏。”哈利的下巴撑在德拉科的肩膀上,他柔和的说,“你不妨试试。”
德拉科的头脑开始变成无法思考的糊状物,他尽力把自己从那个算不上真正的吻的吻里拉出来,“在剩下可怜的几十年里?”德拉科喷着鼻息,混乱的说。
“很抱歉,你需要忍受黄金孩更长的时间。”哈利愉悦的说,友好的拍拍他的背。
“什么?我以为——”
“你的反咒很厉害。”哈利不大愿意承认的说,“我破不了,至少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破不了。”
德拉科抿了抿嘴,把一个微笑在出现前消灭,“我想也是,那你到底是怎么做的。”
“你还记得长老魔杖吗?”哈利问。
“那个还没到我手上就被你抢走的无敌魔杖?”
哈利默认,他伸了伸腿,“让我这么说吧,你大概是唯个两次成为长老魔杖主人的巫师了。”
“你是说……”德拉科眯起了眼,他在回忆,然后他的眼睛吃惊的张大,“我几乎完全忘记了!”他的眼睛往斜上方看,“在你来办公室找我时赢了你一次,在你来我家时是第二次,而最后一次我甚至都把你的魔杖打了下来。”
“如果你不记那么清楚我会很感谢……算了。”哈利小声的说,“总而言之,你取代我成为了长老魔杖的主人。”
“不过那没什么改变。”德拉科皱着眉,“长老魔杖虽然力量强大,但不能阻止死亡。”
“曾经有一个人想要逃过死神,而同时他又不相信死神的任何承诺,所以他要求了一样东西。”哈利眨了眨眼,启发的说,“让他无论走到哪里,死神都看不见他。”
电光火石,那个想法袭击了德拉科的大脑。
“死神极不情愿的——给了他隐形衣。”
这些话自动的从他的嘴里流出来,而德拉科,正如他所料的,看见哈利点了点头。
“我爸爸的隐形衣。”他向德拉科做了个干杯的手势,“躲过死神的隐形衣。”
“但是我没感觉自己是隐形的!”德拉科脱口而出,然后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那是因为长老魔杖。”哈利轻快的说,“我抽出了仅仅抽出了‘躲避死神’的那部分能力,然后注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