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不敢看容溪,目光躲闪道“是。”
“走吧。”
容溪跟着太监后面走,离侍卫稍远了些,他?才悠悠道“德喜,是殿下要见我?,还是太后要见我??”
德喜一惊,擦擦额上德冷汗道“公,公子……”
“说实话!”
“是,是太后娘娘。”德喜哭道“太后娘娘派人找来奴才,让奴才来找你,说,说是只有公子才能救皇上和我?干爹!”
容溪看他?一眼?,冷声道“继续带路。”
永寿宫正门有霍如桢的人,二人只能从?侧门进?入。
偌大的永寿宫富丽又寂静,没有一丝人气。
容溪被德喜引在一处,驻足小声道“公子进?去吧,太后娘娘对您并无?恶意。”
容溪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想看看马太后着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推开门,就是一屋子浓烈的药味。
容溪看到了曾经那个高高在上,满脸威严的马太后如今正病怏怏的斜靠在榻上。
她两鬓银发?丛生,脸色蜡黄,眼?袋低垂,唯有唇上那抹刻意的艳红似乎是她最?后的尊严。
“你来了。”
容溪垂头?行礼“臣子参见太后娘娘。”
“起来吧。”
马太后清咳两声,道“走近些,让哀家看看你。”
容溪走近后,就听她感慨道“哀家没想到你能活这么久。”
“毕竟名贵妃和宋莲之?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二人竟然都没斗得过你这个病秧子。”
“臣子从?未与他?们相斗争宠。”容溪淡声道“也没有所谓得斗得过斗不过。”
“无?爱一身轻。”马太后道“你不过是心不在皇上身上,也不屑争宠。”
容溪不欲回答,只道“太后究竟有何事找臣子?”
“你不会以为这天下已经是霍如桢的囊中之?物了吧?”马太后冷冷一笑,面色不善道“乳臭未干的竖子,拿哀家和皇上玩过的招数来对付我?们,不值一提!”
她瘦骨嶙峋的手抓住床桌一角,死死盯着容溪“帮哀家传信,哀家到时候让皇上饶你一命!”
容溪轻声道“给谁传信?”
“给天下钱庄的庄主宿春泱传信。”
这似乎是马太后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孩子对我?素来孝顺关爱,忠于朝廷,定会搬兵救驾!”
容溪可不想趟他?们之?间的浑水,退后一步,道“臣子如今也自身难保,帮不了太后娘娘……”
马太后猛地站起“哀家是在救你!”
“哀家知?道你心中定是还念着小乾王,若是你肯,等到事成,哀家定叫你二人团圆,重修旧好!”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