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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南河愣了半天才发现那个从的士上下来的半大小伙是他家小孩。
乐正七将迷彩帽帽檐往上顶了顶,望向工瓷坊台阶上的魏南河,笑了:“我回来了。”
魏南河三步两步走下台阶,摸了摸乐正七的脸,既惊又喜,一时说不出话来。小孩的皮肤晒成了古铜色,眉目虽然还带着点儿稚气,却掩盖不了浑身男子汉气概——真的不再是小孩了。
乐正七在魏南河脸上亲了一口,笑容灿烂:“没让你去接我,自己打的回来啦,惊喜吧?”
魏南河捏了捏乐正七的肩膀,又揽住他的腰,发现他练出了些肌肉,没有以前那么单薄了,不由感慨:军营里真是锻炼男孩子的好地方!
两个人第一次接吻的时候,魏南河弯腰把乐正七抱起来,也不顾小孩在他怀里扑棱着四爪表示抗议,便强硬地夺走了人家的初吻。而现在,他只需低下头,稍稍侧过脸……
乐正七勾住他的脖子,配合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有人看着呢,怪不好意思的。”
魏南河一笑:终于知道害臊了?不知道以前是谁在光天化日之下爬到我身上来讨亲亲。
一伙人躲在饭厅门内,窃窃怪笑着往外张望,魏叫兽设了个粉红色心形结界把自己和乐正七包围住,不相干的人一触即死。
乐正七一点情调都没有,撒着欢儿一脚跨出结界,蹬蹬蹬跑上台阶,豪迈地喊:“小柏子,小杨子,还不快出来迎驾!”
黑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眨眼功夫从天而降,一头扎进乐正七怀里:“喵呜……”
先从饭厅里奔出来的是跟着段博士来蹭饭的小威子,他一个猛子把乐正七扑倒:“七仔,想死哥哥了!”
柏为屿紧接着也手舞足蹈地压上来,一把揭掉乐正七的帽子,“宝贝七,这一身够酷啊!”
那三个人在草地上滚成一团,杨小空在圈外劝解道:“喂,你们悠着点……”
柏为屿上下其手,摸了乐正七的腰又摸脸蛋,“小妖精,好像长高了一点。”
乐正七气喘吁吁地蹬开他,“废话!老子这两个月长了三公分!”
夏威往乐正七身下掏去:“这里长了三公分吗?”
杨小空连忙制止:“夏威,段老师在看!”
夏威触电般收回爪子,“哈哈,哈哈……”
柏为屿不依不饶地爬回来,按住乐正七的腰就扒裤子:“怎么变得这么黑?剥了裤子看看屁股是不是也晒黑了!”
乐正七蹬腿挣扎:“放肆!你敢!你敢!朕要灭你九族……”
夏威忙着按住他的手脚:“皇上,您就依了贫道吧阿弥陀佛!”
柏为屿拉下乐正七的裤子拉链,连扯带脱:“皇上,您的美臀日月可鉴,请不要大意地供百姓瞻仰吧……”
乐正七被压得喘不过气,揪住草皮嚎啕:“啊……杨师兄,救命啊——”
杨小空惶恐地看了眼魏南河的脸色,怪叫:“柏师兄!魏师兄在看!”
柏为屿全身一颤,赶紧住手,顿时觉得身后有个冷厉的眼神把自己砍了七八刀。
乐正七抽抽噎噎地提上裤子,爬到杨小空身边,连拉拉链边怒视那两只禽兽:“不和你们玩儿了!”
杨小空呼噜整齐他的头发,捡下几根草屑,“现在军训还有发军靴啊?真漂亮。”
“才不是呢,”乐正七把腿抬得老高,炫耀自己脚上的军靴,“我打靶全连第一名,这是奖品。”
柏为屿和夏威一拥而上,合伙拔走了他的短靴,一人穿一只在脚上,欢天喜地的手拉手一脚高一脚低地跑走了。乐正七捶地大哭:“老子神枪手,小心我毙了你们!把我的靴子还我,两个死变态——”
杨小空扶额:“你们真是……太有默契了,不当情侣真可惜……”
段和泪奔:死夏威,你去和柏为屿结婚好了!
吃完饭又闹了一晚上,段杀来把柏为屿拎走了,闹剧这才告一段落,夏威一个人掀不起什么大风浪,魏南河又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他只好戚戚然跟着段和走出木楼,“为屿这么早就走了,真不好玩……”
段和打开车门,甩掉他的手,恨声道:“我把你送到我哥那,你去和柏为屿过吧!”
夏威摇头摇得像拨浪鼓,“阿纳达,你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