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复青摇头,却又不肯告诉她。“你不会知道的。”
在那个午后,在很多个日里夜里,在很多春风秋风拂过的瞬间。像一只飞鸟衔了一粒种子,啪嗒落进他眼里,而后便疯狂滋长,最后种满每一寸骨血。
有时候,他甚至想把她揉碎了,融进骨血里。从此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姜致有些失落,仍然不依不饶:“那为什么呢?”
孟复青摇头道:“总要留些秘密,才能骗到阿致和我白头偕老。”
姜致捂脸,她每次听见孟复青说情话,既觉得羞,又同时觉得痛快,甚至在某个角落还有些隐隐的心痛。这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欲罢不能的矛盾。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转移话题,和他说起管家的事情。“我不会管家,我一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我就头痛。怎么办?你会不会休了我?”
孟复青摇头,用手帕擦了手,将她带到怀里虚虚揽住。“不想管就不管,没什么大事。”
姜致窝在他怀里,威胁道:“那你不能因此找别人!”
孟复青摇头,又点头,“不会,只有你。”
姜致与他依偎着,忽然又记起一桩烦心事。三日后,有归宁一说,可她不想回去。
她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化,孟复青不可能没发现。
“怎么了?”他问。
姜致与他说这事,“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她仰头看着孟复青,眼睛很纯澈。
孟复青摇头:“不想去就不去。”
姜致笑,“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吗?倘若是因为我蛮横无理呢?”
孟复青反而笑她:“某人连嫁妆都没有,还能问什么。”
姜致轻锤他一圈,“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变脸比翻书还快。
但他甘之如饴。
他收了收手臂,“没有,从来没有,还是那句话,你不嫌弃我才好。”
姜致觉得好笑,她有什么好嫌弃他的?嫌弃他有钱又生得好看吗?
她既不傻,又不瞎。
二人这么相拥,半晌后,姜致感觉到某人的手开始不规矩。她到现在还腰酸,她抗拒:“你怎么老是动手动脚?”
孟复青歪理一大堆:“我恨不得把你拆了吃掉。男人爱一个女人,才会想对她动手动脚。”
姜致一边推拒他的手,一边反驳:“胡说!照渠楼里每日许多男子对那些姑娘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