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人此言甚是!”王平点着头,斜睨了一眼祚晨,心里说,都是您出的馊主意,惹得众人心有不爽,那一班随从岂会不记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怕个球!”被王平鄙视,祚晨的二杆子脾气爆,横眉怒目痞相十足。
“得了吧!还有完没完,如此龌龊的行径,被你小子说的大义凌然,脸……,回屋去。”于献民本想说祚晨脸皮够厚,见王平在场也不好损了祚晨的面子,就及时住了口拉着他的胳膊上了楼。
王平缩了缩脑袋,还是于大人心胸坦荡,哪像公子这般龌龊!?想着步入商铺,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又一想,其实看着那班皇宫侍从干渴的舔着嘴唇,自己虽然是躲在柜台后偷偷喝着,却也很有一番高高在上的感觉,不由得又有些赞同祚晨的行径了。
如此想着,才想起向楼上送水,连忙慌不迭地提着燎壶,快步上了楼。
看着王平走出客厅,于献民说道:“王管事人还算机灵,就是恐怕被你小子教坏了!”
祚晨尴尬地笑着,并未顺着他的话作答,却问道:“姑父,表姐跟皇子敌意颇深的样子……”说着偷偷瞄了一眼表姐于是。
“和你说说也无妨,免得日后摸不着头脑……”于献民说着看看女儿,轻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五年前来京都复命时,也是你表姐陪我同行,因我治理洪涝灾害及时,疏散安抚灾民得当,从而受到圣上嘉赏,皇太后一时心血来潮,便……许以是儿为三皇子为皇子妃,只是未曾公示。如此一拖就是五年之久,……”
原来那老人家就喜欢乱点鸳鸯谱,她那里话一出口又不肯宣懿旨,难怪表姐桃李年华还待字闺阁。
“那不是就这般干等着?”祚晨眨巴着眼睛,又道:“那老家伙死翘翘才好,那样就做不得数了!”
“你小子口无遮拦的毛病可是得改改,小心祸从口出!”于献民微微一顿,说道:“哪有你说的那般简单!”
祚晨讪讪地笑着,“跟姑父在一起又没外人,不碍事!小侄心里更是不喜那老人家的行径,乱点鸳鸯谱不说,还专捡着咱家如此,真不知其居心何在!也不管不顾当事人的感受和想法,好似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天大的恩情一般,真是不可理喻!”
祚晨这才知道,姑父为何有些放纵表姐了,不是家教不严而是心有愧疚之意,可是即便如此,表姐也太不尊重长者了,难道还有其它隐情?想着,皱起眉头看向表姐,见其满脸鄙夷之色,不由得更是深以为然了。
“想来,表姐定是不情不愿,看那三皇子也是毫无眷念之色,爽是婚事还未定决,姑父就没想过如何把事情给搅黄它?”
“你小子确实是个人精!黄口小儿也懂得眷恋?”于献民被祚晨一脸正色的模样动容,更是为其察言观色的能力而欣慰。
“父亲只想着高官厚禄、百姓疾苦,哪里还顾得女儿辛福?”于是终是沉不住气,满腹怨气地说道。
于献民被女儿在小辈面前指责,顿时火冒三丈,猛地一怕桌子,怒不可遏地大声说道:“你!……真是越来越目无尊长,越来越有失体统了!为父难道在你眼中就是如此不堪?”
于是见父亲动容怒,竟也不见紧张,赌气别过去脑袋,眼不见……心不一定就是不烦!
“姑父,您老……也别动怒,光火也解决不了问题不是?”祚晨一见姑父动怒,慌忙打起了圆场。
于献民听了祚晨的话,就像是被风吹着摇摆不定的烛火,扑闪着将要熄灭却依然保持着火气,“解决!?岂是那般容易,口谕也是旨意,为人臣子岂能抗旨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