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理会身后的言语,刘祚晨打定主意要找李弓虽的晦气,不眼见为实怎能心安?怎奈,连李弓虽的鬼影儿也没能寻得到,不由得怔立当场,心说,算你小子走时运!即便你躲得了初一也是逃不过十五。
接踵而至的事情是,兴冲冲地跑来问罪李弓虽无功而返,不见皇上一面好像是说不过去。
见就见,皇帝老儿还能生吃了我不成?
“呃……,小刘大人好久不见,越的英姿飒爽了。”几年未见一面的孙公公打着哈哈,接下来的话差点让刘祚晨兴奋的跳起来,“皇上有恙在身,任何人不予接见。”
“这……”刘祚晨心里徒自高兴去了,嗫嗫蠕蠕地神情恰似着急的模样。
“也无甚大碍,或许是性情烦躁,不想见人,要不改日……”
“改日,改日,烦请孙公公看皇上心情好转之时,美言几句,就说小的改日来看望圣上。今儿个来的匆忙,也未带什么礼物,改日面见圣上一定给您老奉上。”
讪讪笑着挠着脑袋的刘祚晨,在孙公公看来,还是多年前那个知书达礼的好孩子。看着急匆匆走远的刘祚晨,孙公公微微皱起眉头,心说,这刚回来京都城又惹出什么乱子来了?
刘祚晨自然不去理会身后孙公公的想法,直奔李子钦府邸已是急不可耐。在一众禁军心思复杂的注视下,招呼一声赶了过来的张康和吴江哥俩,翻身上马。
“公子!您还要打到李府去?”吴江说着,满脸忧虑溢于言表,握着缰绳的手隐隐有些颤抖。
“依我看,来日方长,公子您就……”张康也出言劝说着。
勒住缰绳的刘祚晨左右看看两位叔辈,知道是为自己的安危考虑,见证过八年前的一番腥风血雨,已经不再是点火就着的性情了,沉稳之余考虑事情也开始计算得失了。谈不上是好是坏,不论如何都曾经跟自己与人大打出手过,更是将自己的安危看得比他们自己都重要,就为这,刘祚晨也打定主意绝不会对李弓虽善罢甘休!
“……你俩回去吧,没事。”深深嘘了一口气的刘祚晨,又说道:“我自然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刘祚晨是这般说着,张吴两人岂会无所顾忌的抽身而回?一路默不作声,直跟到李子钦的府邸,眼巴巴地看着刘祚晨随着管事进了府。
生死对头,竟然轻而易举地进了府,吴江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安排张康回府招呼弟兄们赶过来,他自己支棱起耳朵来听着,一旦有何风吹草动,明知道是以卵击石也打定主意冲进李府。
总算是没有白跑,李弓虽正在府里,看着如今和自己一般高的刘祚晨坦然地坐下,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敢问刘侍郎,到李府来可有见教?”
“见教就免了!我也不是什么圣人还要让你迷途知返!就是来通知你一声,我刘祚晨回京都来了,是回来讨债的。”
冷冷的话语,无比的嚣张!
见教就免了!还劝我迷途知返还讨债!你他妈就是来寻老子的晦气来了!皱紧眉头的李弓虽怒从心头起,“啪”的一声,一掌击在茶几上顿时让茶盏乱颤,“你是来府里恐吓于我?给你个胆子,你敢动手!”
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李弓虽,不屑地扯起嘴角的刘祚晨,说道:“这几年恢复的不错!底气很足!就是脑子仍然不太灵光,还是傻痴的样子。我实话告诉你,只要你出得李府半步,我刘祚晨便敲断你的双腿,一条是还张康的债,另一条是这两年的利息,是不是很公平?”
“来人……”被刘祚晨气疯了,李弓虽厉声呼喊道。
早就躲在门外的刘府武把式,听到招呼一拥而入,只待他李弓虽一声令下,便刀棒招呼上去。
翘着二郎腿悠然地喝着茶水,刘祚晨眼皮都懒的抬一下,“来之前呢,本公子进宫向皇上他老人家说了,要来李府坐下讨杯茶水喝,你这白痴可以想想,本公子…不对,应该是本驸马,倘若是受到半丝伤害,你会有什么下场?”
“你……”李弓虽气的只感觉喉咙甜,强自咽下却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驸马?没猜错得话,应该是本公主得夫君才是。”
随着话语,由内而外进来一位簪星曳月得妙龄女子,碧玉年华,乌黑长屡屡盘成髻玉钗簪起,面若桃花口如朱丹,一身粉红纤腰微步走到刘祚晨近前。
怎么个情况这是?这就是如萱公主,刘祚晨原本波澜不惊得心里,毫无征兆得一阵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