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让刘尚志一行人皆是暗暗咋舌。
有感于皇上神机妙算,也有感于时局千变万化,更为前途不明而心有忐忑。
不同于如萱公主写满脸的自豪感,皇子殿下犹如枯木逢春一般神采奕奕,又扬起下巴抬起高傲的头。这,真是一个令他精神抖擞地好消息,以至于心里大声念叨着,擦亮尔等的狗眼看清楚喽!大安泰的江山永远不会改朝换代!
“刘将军,赶快下令,将乱臣罪子悉数格杀……”
皇上一生睿智,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头脑简单的蠢材出来!暗自腹诽着,刘尚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强颜笑道:“时机尚早,还要等探子最关键的消息,皇子殿下切莫着急……”
“不急?!不是你的江山,没有你的老子被围困是不?”
精神起来的皇子殿下,直着脖颈咆哮着,吐沫星子都喷出去老远。
“三哥!……你……真丢人!”
如萱公主的话,说出了众人心中所想,却让他像疯狗一样跳了起来,“唉吆”一声哀嚎,手捂着脑袋呲牙咧嘴仍然咆哮如常,“本皇子怎么就丢人了?早就看你不顺眼!处处帮着外人说话,这时连哥哥我也开始嫌弃了?你想清楚,被围困住的,可是……父……皇!”
被风向阳的窝棚能有多高?伸不直胳膊便能摸到顶!这一跳刚好撞在当作横梁的树干上,说完,痛的他犹自揉着脑袋不肯放手。
“有本事你去将父皇解救出来啊!最初听到时局严峻之时,你为何不这般义愤填庸?”
“我……,你……”
被妹妹问了个张口结舌,这可真是天大的丑处,作为皇子,没有能力解救皇上于水火之中,本就让人看不起。这时被人当面揭穿,让他的脸霎时间臊的通红通红,就像磨掉毛的猴屁股。
“不相信刘将军,你可以用皇子的身份或是御封督军的名义,现在就整队出,小妹我举起双手赞成!你……能行?”
打人专打脸,骂人专揭短!
如萱公主竟然用在了亲哥哥身上,刘尚志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复又看向刘祚晨轻轻眨了一下眼,被如萱公主话里话外提到信任问题,作为当事人,他很难组织好措辞应对她。
见到三伯使来的眼色,刘祚晨会意,冷冷地扫视了他俩一眼,“信不信任,你们俩谁说了也不算!”
“你还敢有异心!?”
“放你的……臭屁!”火冒三丈的刘祚晨,瞪圆了双眼,“皇上临危任命刘将军为主帅,必然是胸有成竹稳操胜券!难道,你是在质疑皇上?还说什么异心!?你又是何居心?”
想要骂他放狗臭屁,将来传到皇上耳朵里,让他记恨在心是必然,权倾天下竟然被人比作老狗一只,虽说未曾亲耳听到,但出自皇子之后的禀报,即便是摒除三分别有用心,还是有七分可信度。
要说居心,在场之人都有!
如萱公主隐隐能够感受到,刘尚志与刘祚晨俩神神秘秘,拿捏不准,自然是旁敲侧击一番试探。
怕失去太多以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的皇子殿下最是窝火,转来转去,错处竟然全成了他的不是!
剩下的伯侄俩,明知道此时京都城就是焚身的火坑,岂肯在火势正旺之时一跃而入?
……,
城内,战况真是如火如荼!
几日之前,还是相得益彰志同道合的伙伴,转过身来便长刀直逼要害。
弄不明白庆亲王为何与陈康郡王动武,也搞不清楚两队人马为何反目成仇,但是想要取人性命,那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伸出头颅不是?恶斗无可避免,流血更是稀松平常之事。
汪兴,现在悔的肠子都了青,本来就对此次进京颇有抵触之心,被庆亲王爷所命令不说,没有得到奖赏更不用提,如今被人追着杀,就像是撵狗一般,让他胸闷地想要吐血的时间都没有!
“那里……,那里像是一位将军,冲过去,杀了他!”
主帅陈康承诺,对敌之时杀敌手兵士是本份,杀军曹官长是能力,杀将军才属于出类拔萃,自当一世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兵士,大多祖辈便面朝黄土背朝天,窝窝头就着腌咸菜都不一定吃得饱。
哪个不渴望立下军功一改不堪地过往?
听到有人提醒前方有位敌手的将军,本来赤红的双眼,瞬间瞪得溜圆——目眦欲裂。
有,被痛打落水狗的感觉。无奈,敌手众多尤其北关兵士极其彪悍,直消几个回合,汪兴便被手下护卫着狼狈逃窜。
打不过人家,还能怎样?跑吧!
汪兴觉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紧紧攒着缰绳,竟然想了这么多败下阵来一路奔逃的理由,他自己也是始料未及。
可是,城内路况不熟悉,加上比比皆是的敌手,仓惶之中竟然被撵进了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