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萱公主欺骗不过自己,她想起刘祚晨时,心里是甜蜜蜜地,比多放了一勺子糖的莲子羹更有过之。因之,她觉得应该为他做点什么,即便是,最终走不到一起也是应该。虽然,心里真的曾经艰难挣扎过,想要记恨上这个薄情郎,一个不管主动还是被动,或许即将接受大食国公主的薄情郎!
“皇哥,你和…刘祚晨也有些交情,他现在有难处。”
讶异地看着妹妹,太子自知,违驳父皇的意愿意味着什么,更何况,老二陈胜正与刘祚晨闹的不可开交,贸然插手,落人口实也会令皇上侧目。
苦笑连连,不由得很是后悔将话说的过满,本应该想到才是!尴尬,就好似淋了一场无情的大雨后,漏出了满脸雀斑的新娘子。
貌似未曾看出太子窘态的如萱公主,很是执着,撅起嘴巴仰着白皙的脸。
“你说不帮助妹妹天理不容!”
声音有明显地颤抖却很倔强,白皙的脸也不是往常白里透着淡淡地红,很可怜,让一惯狠戾的太子心里莫名的很揪心。
“是……”
“你答应了!”一把抓住了太子的胳膊,宛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嘶……”
强壮如太子,也感觉到疼痛,指甲剜进肌肤,隔着衣料也很痛。
“妹妹就知道,皇哥最是怜爱妹妹,父皇也比不了。”
哪里顾得理会皇哥龇牙咧嘴?本应黑白分明的眼眸期期艾艾,分明染上了猩红,泪珠儿,像是泉眼里涌上来的水,散着雾气打着旋儿就要溢出。
她知道,眼前的皇哥并未一口应承下来。更是晓得,目前除了他以外,很难有人出手相助,基于太子势力的利益以及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或许,他会铤而走险也未可知。
这就算是答应了?!陡然生出被妹妹绑架地错觉,想要将攥住胳膊的手拿开,低头看看眼泪在眼眶直转的妹妹,颓废地垂下了手。就这么一个妹妹,虽说同父异母,仍然令他时常感到温馨,即使她常常鬼怪精灵地令他无从着力,仍然感到应该包容他。
“你应该知道,他爷俩的事情……真不好办。”
没有拒绝!皇哥没有拒绝!心里一松,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颗颗跌落。
太子顿时就慌了神,也没说什么,为何就哭了起来?笨拙地将如萱公主揽在怀里,愣是不知如何安慰才好。真难为死了血气方刚的汉子,把酒言欢赤膊上阵都不是难事,对于如何劝解小姑娘,真是没有前车之鉴。
“妹妹嗳,咱有话好好说不行?这让下人看到传进父皇耳朵里,还不定以为我这做哥哥的如何欺负你呢?唉……,咱不哭好不?”
长这么大,太子头一次这样温柔地安慰过一位女性,以至于,嘴里说着愣是浑身生起鸡皮疙瘩。皇宫里不缺女人,将江山社稷看待有如生命,崇尚男儿顶天立地平天下,与他自认为头长见识短得的女性素无瓜葛,男女之情更是模糊,若说有,也仅限于亲情。
很是欣慰太子能够有真情流露,就如萱公主所知,尚属绝无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