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袖弩更是快若闪电,一线排开直奔孙公公下盘!要的就是距离拉近从而让袖弩挥凡的威能,更是以激怒他为手段,让其心神不宁。趁这工夫,箭一射出刘祚晨更是拿出浑身解数,急退到墙下借助冲力脚下力猛蹬,双手攀住墙沿引体向上而去,居高临下甫一站定,定睛望去。
果然是高手,愣是凭空拔起五尺有余,尚有时间掷出手中两粒石子,呼啸着直取刘祚晨中盘。
见识过镶嵌到槐树中的威力,不敢硬接飞来的石子,石块墙头窄且松动,更是不敢蹿跳躲避。这时,足见刘祚晨功底扎实,硬生生一招“铁板桥”,就势跃下墙头,一个“懒驴打滚”直起腰又是袖弩连射也不管招式有多狼狈,能逃过一劫就是高招。
这时,孙公公已然越上墙头,双足甫一落定,成梅花状的箭矢已是距他胸前仅剩三尺。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并非骤然跌落,又是拔高三尺有余,右脚踏上最顶端的一只箭矢,“苍鹰捕兔”之势大张着双臂扑了下去。
心性高傲的刘祚晨,此时是心服口服!平地拔高五尺有余且是在仓促之间,自问,倘若不是借助外力绝难做到。好在尚有后手准备就绪,引燃的炸药“滋滋”冒着青烟,正是即将引爆之时。
甩手掷出,平白无奇的竹筒,活脱脱就是冒着烟的柴火棍子。
孙公公入目,毛皆竖!空中身形疾变,猛地一个“千斤坠”使将出来,欲待躲过这一劫,余光所见,又一只竹筒在刘祚晨手中冒起了青烟,不由得慌了手脚,反转过身子就待滑落到一旁落地。
说时慢那时快!
“轰”地一声巨响,真是凭空一个炸雷都没有这般震聋溃!孙公公自觉的,疾撞到峭壁上一般五脏六腑系数直欲脱体而出,喉咙,恰似被人一拳击中,“哇”地一声大叫,鲜血随之于半空洒下。
趁他病,要他命!第二个竹筒,“呜呜”怪叫连连,嘲笑着飞向孙公公。
后悔,悔的肠子都青了!自是不肯就此丧命,拼尽了平生功力,将拔出腰间的佛尘掷向竹筒。
又哪里能够料想得到,刘祚晨那厮也是狡猾!竹筒爆炸时间拿捏的更是短上了那么一瞬,还不待佛尘碰到,又是一声轰鸣,直将那阉人平空震得连连翻滚,“砰”一声响,愣生生将他推到了适才跃下的墙面上。
死狗一个模样,反弹到地面上的孙公公,脸色黢黑,衣物也是污浊不堪,哪还有个人模狗样?抬起凌乱的一头乱,嘴角尚有鲜血溢出,从坟墓当中爬出来的厉鬼,或许就是他这模样!朗朗乾坤,仍然令刘祚晨打了一激灵。
人模鬼样,不吓一跳才是怪事!
自始至终,两人都不说话,此时遥遥对视着皆是因对方的手段而惊叹连连。
不惜连番使出袖弩和炸药,才险之又险地将孙公公逼退,连番响动势必惊扰到陈胜手下的兵士,刘祚晨知道,此地绝对不可久留,紧盯着他唯恐再有手段施出来,后退直到拐过街角,这才掉转过身子,狂奔而去。
眼看着刘祚晨没了身影,孙公公再也支撑不住,呛到在地。要知是这般境地,在一开始就应该将那小子击伤!偷袭之时,刘祚晨没有防备,作为当时高手,他很是不耻这才酿成如此惨痛的下场,后悔,早已来不及了!气的他匍匐在地,愣是将牙齿咬的“嘎嘎”作响,也是于事无补了。
“肢体不全之辈,有何颜面对人品头论足!”
刘祚晨的话,有如千斤巨锤敲在孙公公的胸口!肢体不全是他此生最为避讳之事,被人指着眉心宣之于口不可忍受,有何颜面对“人”品头论足!更是让他心头滴血,连人都不是了!
正想着,陡然的危机感令他拿出仅剩的力气仓惶地抬起了头。
“嗡”!
一只弓箭斜斜插到了他的面前,只有寸许的距离,箭羽部分摆动着“嗡嗡”作响,晓得,头骨再硬也会被其一下射进。
“饶你一条狗命!不是我仁慈,或许,你这杂碎应该能猜到,是谁为你求得一命。”
来人,孙公公并不陌生,陈康是也!
扬起黢黑的脸,孙公公无声地笑了,露出了满嘴的血迹,状极癫狂,有如厉鬼!
又一个后辈骂他是“狗”,恰似,特意来迎合刘祚晨那“不是人”的说辞,虽然知道他俩不会这样配合着羞辱自己,孙公公仍然觉得他俩就是故意!
你们俩如今还不是如丧家之犬一般疯了似地逃窜,有何脸面说人长短?!彼此彼此罢了!想着却是不敢轻言顶撞,他孙公公能够在皇上身边日久,岂是鲁莽葬送身家性命之辈?他没有把握眼前的张康临时改变主意。人命也好,狗命也罢!活着就是硬道理。
“踏踏踏踏……”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毫无疑问是陈胜派来查探的兵卒,震天雷一般两声巨响,他应该能猜想得到,刘祚晨有这样的秘密武器。
眼看着陈康从容不迫地向刘祚晨消失的方向退去,孙公公颓废地闭上了双眼,江山代有新人出,一浪更比一浪强,唉!老了!真是老了!
十个老头九条好汉!好似,他年轻时候就是个不甘人下之辈一般。
……
“说!为何这般狼狈?”
兵士将孙公公抬进寓所,陈胜犹自不能相信自己的双眼,这也太耸人听闻了!大安泰有数的当世高手,竟然被**害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怪模样,手脚齐全,身上更是没有创伤,这……,出了陈胜所能理解的范畴。
平空两声炸雷响起,应该就是刘祚晨那所谓的秘密武器所致,不是应该将人化成飞灰?
“是拜刘祚晨所赐!”
“嘶……”
倒抽一口冷气,陈胜后脊梁骨处骤然感觉凉飕飕地,先前与那小子对峙之时,好在脑子还算清醒!倘若不然,岂不是像这阉人一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