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用来了,明天再找时间。”
符年青一个电话打过去,也不管人是不是舟车劳顿赶来,符骁就止步在老宅门口。
望着楼上亮着的灯,窗帘后有人影在晃,他舒展了一下久坐开车酸痛的肩膀,扯到伤口,疼得皱眉,直到淅淅沥沥的雨飘下,他才快步回到车上。
符骁回去的路上观察着有没有杂货铺开着,可算让他找到一个。
“要一个开核桃的。”
池御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最近他一直配合医生,毒瘾没怎么犯,睡眠明显比在国外好了许多。
卧室的陈设都是按照自己从前的配置来,睡得也最是舒心。
符骁带着一身寒气回来,碎发沾了雨水贴在脸上,池御听见声音又端着水杯下楼。
“吃核桃吗?我给你剥。”
没等池御回答,符骁就开始动手了,用夹子碎开外壳,取出核桃仁,又仔细地撕去外面的膜。
“我给你放碗里了。”
符骁想起身递给池御,坐了半天没起来。
“你怎么了?”
“没事。”
符骁只是真的习惯了说没事,没想到池御的脸黑了不止八度。
“有点儿低血糖。”
符骁低着头不去看他,低声补充。
“巧克力。”
池御拿了块儿巧克力,是符骁之前找谭虔要的。
原本池御给的东西符骁没理由拒绝,可是现在很晚了,符骁怕吃了胃会反酸,明天还有事情要办。
“不用了。。。我不太喜欢。”
“我也不喜欢核桃。”
池御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符骁着急去拉,背上钉子扎过的一排伤口扯到,疼得他倒吸冷气。
“你又怎么了?”
“没事。”
符骁不想说,他怕池御细问,毕竟池御和父亲水火不容,事情只会更棘手。
符骁松开手,池御回头看他闭眼撑着头,觉得他好像没有轻松的时候,永远带着一身病,每天奔波,看似是个总裁,应酬时酒杯也从没放下过。
“你哪儿不舒服?你回来的时候,我闻到消毒水的味道了。”
池御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他很奇怪,想一走了之,可是一看符骁很虚弱的样子,就硬生生地定住了,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帮别人了个忙,不小心受了伤。”
符骁抬起头,他强撑着笑笑,觉得后背一阵阵刺痛。
“严重吗?”
“没事,去过医院了,过几天就好了。”
符骁还没缓过来,他卸了力靠在沙发上,开了一天车,也没落实什么事,父亲又突然不见自己了,无力感拉满。
“你自己能走吗?”
“没事,你去休息吧,我缓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