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有话好好说,怎么动不动就要动手。”展昭赶忙拦下,又点点云瑞的小脑袋教育他,“云瑞,昨天爹爹怎么跟你说的?你小脑袋里这些奇思怪想,要先找大人们问问才可以做,记得吗?”
云瑞抱着展昭的胳膊,撅着嘴满脸委屈,“我给大娘治病嘛。”
白玉堂无奈地翻个白眼,心想老子小时候都没这么淘气顽固过。却听展昭还在耐心地对云瑞说:“爹爹知道你是好心,可是大娘被你的大虫子吓得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吃不下饭呢,怎么治病?大娘病好了吗?”
白云瑞撅着嘴,眨眨大眼睛,不说话。白玉堂瞧着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就上火,“猫儿,我看这小子就是欠揍,你跟他啰嗦这些没用。”
“玉堂,大嫂说你小时候闯的祸也没比云瑞少。云瑞还不到六岁呢,别太苛刻了,男孩子哪有不淘气的。”展昭笑着,把云瑞抱到膝上,“云瑞,八王爷家的小公主被你的小老鼠吓得一直哭,今天又拿大虫子吓到大娘了,以后不可以这样了,听到没有?”
白云瑞眨着眼看展昭,“小老鼠好可爱。”
展昭冲他笑笑,“爹爹觉得黑屋子里好舒服啊,晚上把你关在黑屋子里好不好?”
白云瑞瞬间吓得脸苍白,一把抱住展昭,“我不要,我不要。”
“为什么啊?黑屋子里又安静又舒服,多好啊,爹爹很喜欢啊。”
白云瑞紧紧抱着展昭,大嚷:“我不要,我怕黑。”
展昭把他从身上拉开,看着他的眼睛说:“那以后就记住,自己喜欢的别人不一定喜欢,要懂得尊重别人,知不知道?”
“不然就把你送到爹爹喜欢的黑屋子里去。”白玉堂在一旁补充道。
白云瑞快速地点点头。展昭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好了,去给大娘陪个不是。以后有事先找大人问问再做,记得了?”
“嗯。”白云瑞答应着,拉着展昭的手去揉膝盖,“云瑞腿疼,爹爹揉揉。”
展昭撩起他的衣服,只见他膝上两个大大的红印子。白玉堂走到柜子前拿出药膏,轻轻替他揉着,“才跪了多久就腿疼,以后还淘不淘气了?下次再敢惹祸,看爹怎么罚你!”
白云瑞瘪瘪嘴,不肯回答,却笑呵呵地冲着门口叫:“赵叔叔。”
赵虎走进屋来,看他们三人这样子,已是司空见惯,笑着问道:“云瑞又闯祸了?”
白玉堂笑着摇头,“可不是,哪有一天不闯祸?比你家勇子可差远了。”
赵虎赶紧摆摆手,“快别说了,上次往皇上脚底下扔炮仗那事,我家勇子也有份。这几个小子凑一块,竟捣蛋了。哦,对了,展兄弟,外面来了个穿白衣的年轻人,说是特意来拜访你的。”
白玉堂向来爱穿白衣,一听有白衣少年来找展昭,眉头就是一皱,好奇地问道:“穿白衣?什么人啊?”
“我不认识,从来都没见过,不过他自己说他叫白一子。”
“白老。”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诧异地叫道。
“白老?不是啊,是个年轻的少年。”
白玉堂笑道:“白老绰号‘白衣神童小剑魔’,是八十一门总门掌普度最得意的关门弟子,年近六旬,却貌若少年,你该有所耳闻吧?”
赵虎张大嘴巴,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他——他就是——就是——小——小剑魔啊。”
展昭笑着点点头,放下云瑞,吩咐他去找卢夫人,便和白玉堂出去了。几年之前,开封府办一个大案时,白老白一子曾施过援手,与展昭白玉堂有过数面之缘。后来查清案情,罪犯伏诛,白老返回峨眉,自此便没再见过,不想今日白老竟会前来拜访,不知是有何事。展昭、白玉堂一面思索,一面快步走至前院,只见白一子迎风而立,飒爽英姿,一身白衣穿在身上,另有一种与白玉堂不同的炫然风采。
“白老。”白玉堂笑着打招呼。展昭也忙上前行礼:“不知白老前来,怠慢了,快请屋里坐。”
“秋日舒爽,院中桂香沁人,何来怠慢之说呢?便在院里坐坐吧。”
三人在院中石凳上坐下,吩咐衙役拿来茶水,白玉堂笑着问:“白老此番下山,可是有事?莫若是思念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