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护卫这是在指责学生了。”公孙策也笑起来道,“学生竟不知自己有如此本事,能给名满江湖的白五爷苦头吃。”
“哈哈,”白玉堂笑道,“先生过谦了,莫说五爷,先生的苦药汤和金针之术,谁能坦然以对?”
“既如此,白护卫和展护卫便少受些伤才好。”公孙策总是希望他们能多些爱护自己的身子,却也知他们的辛苦无奈,简单说上一句便转了话题,“展护卫,今日朝上可还安宁?”
“无甚大事,下朝后大人神情也很轻松。”
“猫儿,你是如何分辨出大人神情的?说出来,让五爷也学学。”白玉堂笑道。
“玉堂莫对大人无理,如此说笑。”展昭轻声斥道,“终日里胡说,当心教坏云瑞。”
“你太看得起五爷了,猫儿。这臭小子半句话不听爷的,如何能跟爷学坏。”
“白护卫与云瑞父子天性,自然脾气相仿。”公孙策见白云瑞跟展昭亲近,趴在他怀里拉着他官帽的帽绳玩的不亦乐乎,狡黠一笑,道,“白家老鼠皆爱猫,哪管大老鼠与小老鼠。”
白玉堂刚要回嘴,就听不明所以的白云瑞咯咯笑着直拍手,“小老鼠小老鼠。”倒似十分开心的模样,气得白玉堂抬手就要打。云瑞还小,这些日子却也懂了不少事,见展昭在这里,根本就不怕他,搂着展昭的脖子冲白玉堂直做鬼脸。
“猫儿,你看你看,都让你惯的,对我多张狂。”
展昭微微笑着,正要劝解,却见一个衙役走了进来,对他们行礼:“公孙先生,展大人,白大人。”一个衙役在院门口行礼道。
“有何事?”公孙策见衙役寻到自己院子里,丢下手里的杂草站起身问道。
“公孙先生,卢大人与徐大人到了,正在展大人与白大人的小院里等。”
“哥哥们回来了。”白玉堂这几天一直惦记着陷空岛遭灾的事,听见哥哥们到了,心中就是一喜,却也有些疑惑喜道,“二哥和四哥怎的没回来?”
“你们快去看看吧,”公孙策道,“问问岛上情况如何了,卢护卫他们必也急着想见这个小捣蛋鬼。”公孙策听说卢方和徐庆一回来就去了展昭和白玉堂院里,自然知道是为的什么,忙让他们带着云瑞过去。
展昭应着,吩咐小衙役叫人来帮先生收拾药圃,抱着云瑞跟白玉堂直奔回小院。刚到院门口,徐庆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
“老五。”快步徐庆的大嗓门总是最先响起,跑过来抱住白玉堂。
白玉堂用力把他拉开,“三哥,岛上如何?嫂子和侄儿们都好吧?二哥四哥呢?”
“都好着呢。”卢方比徐庆稳重许多,面上却也很是喜欢,不错眼珠地看着展昭怀里的云瑞问道,“这便是那孩子?”
徐庆哈哈笑着,就要去抱云瑞,“哟,大哥你问的这就多余了,这小子跟老五小时候一模一样,大哥你问的真多余的啊。”一模一样自然是谈不上,却也的确是有八分相像,血缘关系是一望便知的。徐庆的大嗓门吓得云瑞直往展昭怀里躲。
展昭见云瑞直往自己怀里躲,不给徐庆抱,白玉堂也歪着头看天不说话,只得自己答应着道:“大哥,就是这孩子,改了名字叫白云瑞,情况特殊,不没来得及与哥哥们商量,还望哥哥恕罪。”一边又对云瑞道,“这是大伯,三伯,快叫伯伯。”
白云瑞自小被穆天怒藏在府中养着,不曾见过几个人,近日在开封府中虽已外向了许多,可猛地看见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还长得如此豪气粗犷,不禁有些怕,闷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叫道:“大伯,三伯。”声音极度勉强,听起来也不甚清楚,却把卢方和徐庆美得不行,连连夸着乐呵呵地笑道,“好侄子,好侄子。”
白玉堂见哥哥们见了云瑞只顾乐,压根不答自己的问话,又问道:“大哥,二哥四哥呢?嫂子和侄子们怎样了?”白玉堂见他们只顾乐,又问。
“都好。岛上损了不少财物务,所幸人都没事。我们四个商量把家眷接到开封来,岛上让卢义看着收拾修建便是。正准备收拾行李呢,就接到了展昭飞鸽传书,我们哪还等得及,就赶紧过来了。”卢方道,“你二哥和四哥护送着家眷在后面,迟两日便到。”卢方笑呵呵的十分高兴,一点儿没有为遭灾发愁的意思。
“你这个老五啊哪里都好,就是个倔脾气不好。”徐庆嘴里埋怨着五弟,却也笑得合不拢嘴大笑道,“就是个倔脾气不好,我们就怕你不认大侄子,能还不急忙赶来看着?。”
“老三,瞎说什么呢。”卢方忙喝止,刚才就发现了,问到孩子时,五弟老五脸色虽没表现出什么不快,却也是吭都没吭一声,也不知如今是个什么何态度。老三口没遮拦的,可别又生事端。
“哥哥们过虑了,”展昭笑道,“玉堂与云瑞相处甚好,方才正一起给公孙先生帮忙打理药草呢。” 展昭知道他们的忧虑,忙替他们宽心,摸摸云瑞的小脑袋问道,“云瑞,爹好不好?”
白云瑞点点头,“好!”